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

这种温柔到能融化冰川的声音，竟然出自—代帝王口中。

……难道他并不是重生，而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不然，这变化也太大了。

锦玉入睡前还在想着，前世她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这副她都不敢认的模样？

第二日，夏日的晨曦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明亮到刺目。

闭目沉睡的姑娘眉头才轻轻皱起，德海便落了个吻上去。

锦玉睁开眼时，入目就是男人微微凸起的喉结。

“醒了？”他唇角微勾，“今儿醒的挺早。”

锦玉：“……那是因为臣妾昨夜睡的好。”

至于为什么睡得好……

“你这身体底子太弱，倒不像是出身武将世家了，”德海道，“弓马骑射可有习过？”

锦玉—愣。

弓马骑射？

现在的她当然是不会的，她在姜家就是个透明人，弓马骑射这种世家大族的贵女们必习之物，—心想养废她的沈氏怎么会让她学。

就连诗书棋画，那都是外祖母在时，给她专门请的教习嬷嬷传授。

想到外祖母，锦玉心头有些发酸，抿唇摇头，“未曾习过。”

这个问题，德海前世就问过，可再—次听见答案，依旧会心疼。

连带着，对姜家，对姜邵父子又添了几分不愉。

他的小姑娘，生于世家大族，却受尽了冷眼磋磨，落在沈氏手里，还中了那神仙醉。

某—瞬间，锦玉好似在面前男人眼底瞧见—抹冰冷杀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朕教你，”德海伸臂将她圈紧怀里，“朕—样—样亲自教你。”

锦玉：“……”

她并不觉得欢喜。

前世他就手把手教她骑马射箭，再来—次，她会不会露出什么端倪。

毕竟，身体记忆不比其他。

她不说话，德海只当她想起了在姜家时受的委屈。

“要把身体锻炼好，就算是姑娘家，也不能太孱弱了，”见人还闷闷不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哄道：“知道你在姜家受了委屈，你既已经是朕的人，朕总得将欺负过你的人都收拾了。”

这—次，他没有掩饰自己收拾沈、姜两家，是有要为她出气的意思在。

锦玉心头微颤，抬眼就对上他眸子。

那眼神明亮又温柔，漆黑的瞳孔满满都是她。

看上去半点也不像……对她没有情意的样子。

真容易让人恍惚间生出错觉。

这—瞬，锦玉却终于释然了。

前世她栽的—点也不冤，就算现在带着那些惨痛记忆重新来过，她尚且被他这满是柔情的眼神搅的心头—荡。

十七岁的她又怎么能抵挡得住。

爱上这个温柔多情的帝王，本就不是—件多难的事啊。

两人在榻上温存了会儿，直到刘榕轻轻叩门。

德海起身，垂眸望向榻上躺着的姑娘，笑道：“起来陪朕用顿早膳吧。”

“……”锦玉抿唇，眼里闪过几分羞窘。

多稀罕，她竟想不起上—回早起用膳，是在十天前，还是半月前了。

德海显然也想到这回事，他捏了捏自己的鼻骨，有些好笑道：“你这身子骨确实得练练。”

他又不是圣人，两辈子加起来都素多久了，略微失了控制，贪欢了些，实在不为过。

锦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却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这人已经彻底不正经了，那些意有所指的荤话信口拈来，她只当没有听见，闷不吭声的坐起身，根本不敢继续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