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

方至元和赵耀将车停到了车库里之后，方至元将自家门打开让赵耀和程柯进去休息。进了门的赵耀轻车熟路的去了他平时住的客房，说是去拿个睡衣洗洗睡觉了。

方至元领着程柯去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程柯是第一次到同学家过夜，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就难免有一些拘谨。方至元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就开口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意点。”

方至元在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和内裤递给了程柯：“你去洗漱吧，内裤是新的，睡衣也是洗过的。”程柯点了点头说好。

方至元就领着程柯进了隔间的浴室，告诉他洗漱用具的摆放地点，又给程柯拿了新的毛巾和牙刷，安排妥善才出去。

等程柯洗完澡出来之后，发现方至元和赵耀都在。方至元看他出来了，就招呼他过来吃夜宵，赵耀早就在一旁大快朵颐了。程柯摇摇头拒绝了，方至元就递给他一杯纯牛奶说道：“那你喝一杯牛奶吧，助眠。”程柯没有拒绝就伸手接下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方至元看刚洗完澡的程柯，浑身散发着水汽，眼睛湿润着，脸是粉粉的，嘴巴红艳艳的还沾着一圈奶渍，他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喉结。见程柯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他从浴室里拿出一条干毛巾放在程柯的头上，还顺手帮他擦了头发。

程柯感觉到明显身子一僵，伸手按住了头上的毛巾，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吧。”方至元自觉逾矩，就松开了手。

旁边的赵耀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调侃道：“啧啧啧，至元人家的头发也是湿的，你给我也擦擦呗。”方至元看赵耀那一脸欠揍样，笑骂道：“耀哥，这几天皮厚实了？”他又瞄了瞄程柯，见程柯低着头在擦拭头发毫不关心的样子，又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扔到赵耀的身上：“来，耀哥，我帮你擦头发。”

赵耀一看这架势，赶紧告饶：“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什么我有点困了，哥就不打扰你们下去就寝了。”然后顺了一包薯片就开门准备开溜，开门临走前还对着方至元挤眉弄眼道：“你们也早点睡。”

赵耀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了。

方至元本以为气氛就这么凝固下去，结果程柯开口了：“请问今晚我睡哪儿？”

“哦，你睡我房间，我去睡我爸妈的房间，反正他们也不在。”方至元赶紧回道。

程柯听了，将毛巾挂在了脖子上，手里捧着牛奶杯，望着方至元真诚的说道：“谢谢。”

方至元没想到程柯会这么郑重其事向自己道谢，他看着程柯明亮的双眼，莫名有点紧张，心跳加速：“不用谢，小事，就当是朋友。”

方至元摸了摸自己的鬓角，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再次开口：“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去睡了，晚安。”

“嗯，晚安。”

说完方至元就开门出去了。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对话，实际上在方至元的心海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而程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红了耳廓。

第二天一早，方至元敲响程柯的房门喊他一起上学，而打开门的程柯早已收拾妥当。两人跟赵耀汇合匆匆忙忙的赶去学校，三人踩点走进教室正赶上早读课的时间。班级里的同学见三人一起进班，这在女生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