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破碎的言语

音、似乎是我的贴身侍女，梨落的声音：娘娘，陛下召您去紫宸宫！
梨落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兴奋，倒更是急切而担忧，甚至还带着哭腔。
我慢吞吞睁眼，梨落的话在我听来尽是破碎的言语，难以理解。
等等、紫宸宫？
萧言舟召我侍寝？
我陡然清醒，倏地坐起身来，将梨落吓了一跳。
梨落很快缓过神，将外头等候的宫人唤入给我梳妆，言简意赅道：陛下要见娘娘，动作快些。
宫人们顿时如临大敌，不过片刻后，我便被塞进了鸾轿中。
我手中提着明瓦宫灯，在紫宸宫寝殿内驻足。
进入寝殿之前，又有两位女史来检查了身子，将我头上不甚锋利的钗环都除去，只留了一支固定发髻的钝玉簪。
如此谨慎，想以他行事，定招致刺杀无数。
我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心里骂他有病。
深夜传召也就罢了，连盏灯都不点，要我摸黑寻他不成？
生怕乱走触怒了这位陛下，我只得停在原地，片刻后轻唤：陛下？
黑暗中，有男声泠然如玉，漫不经心应道：朕在这里。
陛下、这里太黑了，妾看不清陛下在哪儿。
我柔着声，脚下往前象征性地腾挪几步。
萧言舟习武，五感异于常人，即使不点灯也能于黑暗中视物。
此时他便悠哉坐于榻上，看我半天没挪动几寸，渐渐没了耐性。
若非头疾忽而加重，他也不会想着传我来试试。
他手一扬，台上烛火倏忽亮起，光影在其面上跳动明灭。
骤然光亮，我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随即垂首见礼：陛下。
萧言舟凝眸，打量着我，顿了顿，向我招手：过来些。
我依言向前几步，却没再听萧言舟说话。
萧言舟眉间微舒，眸中闪过讶然。
随我靠近，幽香逸散，萧言舟清晰察觉难忍的头痛逐渐缓解。
看来先前遇着我时，并非是自己错觉，我的体香的确有用。
萧言舟抿了抿唇，声音涩然，问道：会按摩吗？
我一怔，道：回禀陛下，妾身只年幼时侍奉过父母，手法粗略，恐、怠慢了陛下。
会点儿就行。
萧言舟耷拉下眼皮，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我垂眸应下，缓步走到他身后，将十指轻轻搭在了萧言舟两侧额角。
与萧言舟靠得这样近，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手上动作更是轻柔至极。
于是萧言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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