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阁的弟子

我是秋水阁的弟子，拥有最出色的瞳术。
师父说，谁能拿下大昭寺最老的和尚，谁就是下一任阁主。
只要能当阁主，别说老和尚了，老尼姑我也势必拿下！
于是，我悄悄攀上了老和尚的屋顶，不料脚底一滑。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我跌入了老和尚沐浴的木桶中。
等等！
这紧实的小臂，这富有弹性的胸肌，这硬邦邦的腹肌。
老和尚……好像也不是很老的样子啊？
1“谁？”
面前的佛子迅速披上衣服，嗓音清冷，一柄金光闪闪的禅杖已抵在我额前。
金龙禅杖！
他确实是我要找的“老和尚”，大昭寺的主持，云寂。
“说。”
得不到回答，他的嗓音更添几分压迫，禅杖愈加逼近我的天灵盖。
月光洒落几缕银辉，屋子里的形势忽然明朗起来。
我正打算借机施展瞳术，可一抬眼—悬着的心突然死了。
面前的佛子容貌清俊，双目却覆着一条白纱。
“……”看不见了？
这么重要的情报，我那倒霉师父竟未说！
我边在心中骂师父，边回忆着他曾经说过的话—“云寂性子冷漠，不问世事，却有一个奇怪的习惯—每个月十五定会出门，随机救一个人的性命。”
“这个习惯已经维持了很多很多年……嗯？
多少年？
大概有几十年、几百年了吧……”有了！
我连忙挤出一丝颤抖的哭腔。
“云寂大师……”“我是来报恩的！
您曾经救过我……”云寂眉头蹙起。
“……救过我娘……”他脸色稍霁，但仍满布疑云。
“……的祖父！”
“就在无妄山的山林中，您从山贼手上救了我曾祖父一命，还赠了他一颗佛珠。”
我从怀里掏出一颗古旧破损的佛珠，擦了擦，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上。
云寂摩挲着那颗珠子，神情有所松动。
我忙连珠炮似地继续说了下去。
“他老人家的遗愿，就是让后人找机会报答您当年的恩情。”
“我娘年纪大了，这报恩的事便落到了我的头上。”
“前些日子，听闻恩公眼睛受了伤……我家对于治疗眼疾有祖传秘术，因此特地前来，盼略尽绵薄之力！”
关键时刻，我的脑子飞速运转，嘴皮子也越发顺溜。
说着说着，竟生生说出了那么点意思。
云寂听着我的剖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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