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此刻皇上不在,便更加放肆。
“臣有一问题,早就想请教皇后娘娘。”洛锡仁看向我的眼神满是不屑。
“说吧。”
“听闻娘娘的父亲是屠夫,一生杀猪无数,那什么样的猪,最好吃呢?”
洛锡仁又露出假笑,看好戏似的等着我回答。
京中无数王公贵族除出身外别无所长,因此他们总以身份低微讥讽我。
他们以为那是我的软肋,殊不知软肋之下亦可长出翅膀。
我拔下头上的凤簪把玩,对洛锡仁说:
“猪肉好不好吃取决于屠夫的手艺,若入刀快准狠,猪血放得一滴不剩,则肉鲜味美。”
“若屠夫没找准位置,则猪血四溅,肉腥味臭。”
“我爹是整个京城最好的杀猪匠,我呢,恰好得了他的真传。”
我摩挲着簪子尖尖的尾部,从上座站起,绕到洛锡仁身侧。
洛锡仁还未反应过来,我已将簪子抵在他的颈侧血管。
“丞相,人和猪同理,这里是最好的下刀位置。”
我稍一用力,尖锐的金簪刺破表皮,底下渗出浅浅的血迹。
洛锡仁不敢动,哆嗦着问我要干什么。
侍立在旁的宫女太监们低头看地板,大气不敢出。
我大笑着收回金簪,问:
“丞相,现在明白什么猪最好吃了吧?”
洛锡仁用肥得像熊掌的手一遍遍摸过脖颈,看到指尖的血迹时,他嘴唇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敢......”
我接上他的话:“丞相说对了,杀猪还有一点,要勇敢,再肥再壮的猪我都敢下手,而且是一刀致命。”
“说这么多口渴了,铜心,上茶。”
我饶有兴致地吹拂杯中的茶叶,继续看魏起的文章。
洛锡仁僵硬地坐着,不时瞟我一眼。
约莫一个时辰后,魏起和洛九嘉到了。
洛九嘉和洛锡仁一样的五短身材,然服饰华贵,金丝锦袍闪得我眼花。
魏起身量修长,将一袭褪色的棉袍穿得气宇轩昂。
行礼过后,魏起大胆地直视我的眼睛,毫无乡野之人的拘谨之气。
我微微一笑,问:“魏起,你是否抄袭洛九嘉的文章?”
魏起看洛九嘉一眼,回道:“科考三日前,有人出百金让我以祁国革新之法为题,写一篇文章。”
此话一出,我注意到洛九嘉明显心虚地抓抓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