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千娇百媚，冷戾帝王不经撩

封珩没出声，他便只能一直跪在殿中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皇后发声：“李太医，杨容华的胎一直是你负责，你先进去帮着产婆让杨容华顺利生产，其余的之后再说。”

话落她看向身侧的男人：“皇上以为如何？”

封珩淡淡颔首。

里边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皇后看了眼身旁男人的脸色，随即召来素衣吩咐道：“去将玉棠宫的宫人都带来，这殿中混进了红花，若不是钱宝林的发油有问题，那便是玉棠宫有人手脚不干净了。”

“是，奴婢这就去。”

封珩摩挲着扳指的手顿了顿，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玉棠宫所有的人都跪在了院中，包括偏殿苏美人的宫人和在养伤的南姒。

皇后派了人去各处搜查，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查到。钱宝林的脸色愈发苍白，若是玉棠宫没有红花，那自己的嫌疑就更大了。

“皇上，玉棠宫确实没有查出那些脏东西，依臣妾所见，为了公平也该查一查钱宝林宫中。”

封珩淡淡颔首，叫来禁军首领叶青：“去搜查，包括太医院取药的记档和宫人采买的记录，都一并仔细查验。”

既然出现了红花，那必然有来源，而宫妃拿到这药无外乎是从太医院或者托人从宫外带来，只要买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荣妃突然道：“皇上，臣妾觉得这玉棠宫的宫人也并非完全清白，至少这红花出现在杨容华的东西里，便是他们失职。”

“应该都好好拷问一番，以免纵容了他们。”

皇后微微皱眉：“玉棠宫宫人众多，便是苏美人也住在此处，无凭无据地不宜大动干戈。”

荣妃嘴角弯了弯：“皇后娘娘素来仁慈，可此事事关龙嗣，实在是不能放过一个有嫌疑的人。”

底下的宫人们都开始人心惶惶，南姒跪在人群中，也不由得捏紧了衣摆，宫中审问宫人大多是直接拖去暴室用刑，没几个人能清清白白地从那里出来。

“皇后娘娘、荣妃娘娘明鉴，自容华娘娘怀孕后，嫔妾的宫人便从未去过侧殿，实在不知此事啊！”苏美人率先坐不住，杨容华脾气差不喜她们这些地位份嫔妃，她除了请安也从不往那边去，此时却无辜被疑，若是把她的宫人都拖去拷打，以后她在宫中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皇后也面露难色，皇嗣一事确实严重，可要拷问几十个宫人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她看向男人：“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不妥，还是等叶统领回来再行决断吧。”

封珩没做声，他抬眼望出去，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南姒。

她发髻有些散乱，想来是匆匆收拾了一番就被带了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女子白皙的后颈上，其实他也很难说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登基五年却只有一个皇子，他对皇嗣自然是期盼的。

可是若真要计较这点期盼的重量，那必然是没有多少的。

他是皇帝，又正值壮年，未来不愁没有子嗣，宫中怀孕的嫔妃不少，能不能生下来全靠自己的本事，他是帝王，每日忙于朝政，哪有那么多时间管后宫的琐事。

杨容华三番四次忤逆自己的心意，仗着身孕肆意妄为，他对杨容华所出之子那点期待早就被磨没了。

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连一点怜悯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