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舌头

到鬼会被吓晕。
47岁的姜女士，能冷静地磨杀人刀。
2姜灿灿知道我来自未来后，整日缠着我问她的人生。
“我有没有考入最好的学校?”“我是舞团演员吗？
还是舞蹈老师？”
“你爸爸帅不帅？”
“我幸福吗？”
我被问烦了，一张嘴，舌头抻得老长，鼻子耳朵眼珠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姜灿灿白眼珠挤着黑眼珠，又晕了。
后来姜灿灿摆摆手，不问了不问了，瞧你这棺材脸，八成是个逆子。
我玩着面前吊丝的长脚蜘蛛，懒得作答。
最好别问。
未来的你是一只被折翼的蝶。
在水潭里振动着翅膀挣扎，却被水撕碎了翅膀。
只能瞪大着眼，目睹自己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腐烂成淤泥。
最后自己也开始甩着泥点子，想要撕碎每一只掠过的花鸟虫蝶。
这样失败的人生，没什么可讲的。
3我出生第二个月，我妈不小心把我忘在马路边。
过了一夜，没人捡我。
天上落了大雪，她又把我找了回去。
一岁蹒跚学步。
她把我带到没有护栏的江边，任由我一次次摔倒在泥泞中。
三岁，她把我独自留在家中，厨房还在煮着粥。
是邻居破门而入，把我从烟雾缭绕中抱了出来。
诸如此类的粗心她犯了很多次，奈何我命硬，总能逃过一劫。
在我第三次被叫家长的那个傍晚，她向全世界宣告了对我的厌恶。
老师皱着眉：“你怎么做家长的？
教的什么孩子？”
“这样的孩子领回家算了，窝囊废！”
妈妈从来绷直的嘴角，开始下垂。
众目睽睽，她咬牙切齿。
一下，两下，三下，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正和家长说话的老师皱眉靠墙站着，身旁同学的嬉笑声忽然就变得模糊。
第四巴掌落下的时候，我下意识躲了过去。
她忽然疯了，红着眼死命拽我的胳膊。
我像是得了绝症的家禽，被狠狠摔打在角落里。
“你个废物！”
“你个垃圾！”
“打死你我就解脱了！”
明明是纤细的胳膊，却爆起了青筋，她竭力握着扫把柄，劈头盖脸冲倒在角落里的我抽了下来，我却只能留着鼻血瑟缩成一团。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不交作业，她只知道我让她丢了脸。
从那天起，我多了一个外号—小垃圾。
因为我是可以被随意践踏的孩子，是被妈妈丢进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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