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如蜉蝣：人间正道是长生

陈凡重新点燃的神火不是五行精神火的任何一种，他在饕餮袋里找出《神火录》仔细查询。

空火，理论上是凡人的先天空之精神气所点燃，无任何属性。

因为拥有先天空之精神气的人注定不会成为修士，所以空火只是一种假设。

陈凡倒吸一口凉气，同时非常庆幸还拥有神念，强行牵动真气和先天空之精神气相交，才点燃了一个假设中的神火。

如果是凡人的意念，还真做不到。

陈凡虽然失去了强大的七彩神火，但是拥有无垢灵体，何况空火的空属性也正好与无垢灵体般配。无属性，就意味着什么属性的功法都能炼。

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凡哥，你又突破凡境了！不用夭折了！”小青感受到陈凡身上的真元波动，欣喜流出了眼泪。

她也不用死了！

陈凡抱着小青就往她藤蔓脑袋上亲一口，笑道：“还要多谢你的无意引导！”

小青娇羞的低下脑袋，她很享受这种相处感觉。

陈凡笑道：“我要恢复修为，你给我护法！”

“好！”小青点头应下，乖乖的坐到一旁默默守护。

陈凡取出培元丹服下，运转古竹长青功，无垢灵体发挥了恐怖的修行资质。

不过半个小时就重新回归了第一重古竹柔韧。

随着培元丹一颗颗服下，七天之后，陈凡突破到了第二重古竹不染。

陈凡明显感觉到，凡间的污浊之气靠近不了他七丈之内，这方圆七丈空间只有纯净的灵力。

不是四周的灵气变多了，而是浊气被排走。

他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呼吸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

古竹长青功的突破吸收来磅礴的灵气，识海中空火越烧越旺，释放出滚滚真元将他的修为推到凝神五品。

陈凡心情大好，起身走出山洞，该离开了，这里的灵气终究是稀薄了些。

他带着小青施展飘渺步沿着弃江往下游一路走，希望能够找到有人的地方。

他一边赶路，一边练习步法，飘渺步顺利突破到第二层：意飘渺。

意飘渺和飘渺步第一层的形飘渺有本质的不同。

形飘渺看起来飘忽不定，意飘渺让人的视觉和感知觉得飘渺如幻，难以捕捉。

昌县，一个凡人的国度。

陈凡将小青收回赋神空间，走进县城，好奇的四处看了看，该吃点人间烟火了！

他来到街边一个面摊上大气道：“掌柜的，十碗牛肉面，多放辣子和葱，不要生姜！”

“好嘞！客官请稍！”胖乎乎的中年掌柜热心招呼道，管他能不能吃下十碗，先做好再说，账照样结。

至于这小伙子穿着一身麻衣，没银钱结账也没关系，掌柜的正好缺一个有力气的店小二。

很快陈凡就吃起了香喷喷的牛肉面，当一个碗一个碗的叠起来，掌柜的和四周客人都看呆了，小伙子身板看起来也不是很壮，还真吃下十碗面。

陈凡打了个饱嗝，随手拍下一锭银子土豪道：“不用找了！”

掌柜的收下银钱，胖脸都快笑没了五官，恭敬道：“客官慢走，有空常来，给你打折！”

陈凡脚步虚幻，然后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

掌柜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掌柜的听说最近弃江不安宁，该不会见鬼了吧？”

其他人也感觉浑身发毛，实在太诡异了！

掌柜的安抚众人道：“大白天的那有什么鬼。”

陈凡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展开神念，看着人间百态，时而想笑，时而脸红，感叹古人玩的真花的同时又自喻正人君子，绝不是偷窥，我陈凡岂是那种粗鄙之人。

他扑捉着各种有用的消息，比如，

“你听说了没，弃江下游大雨下了十天十夜，洪水泛滥，疑似有走蛟。”

……

“天烬庙和长仙庙不灵了！现在大家都供奉朝云庙。”

……

“听闻昨夜弃江里有妖魔上岸，在咱们昌县外徘徊。”

陈凡思索道：“天烬庙，那么这里是被清风老祖灭了的天烬派的凡间领地吧！”

陈凡只所以有这种猜想，因为他的饕餮袋里就有大量天烬派的各种功法神通。

有一个可能是这个天烬派被清风老祖灭了然后直接把人家藏书阁里的书抢回清风岛。

陈凡不记急得离开，在昌县买了个偏僻的小院住下，一边修行一边看各种书籍。

小青则在小院里扎根，好沐浴阳光。

陈凡手握着大把愿力珠，不断吸收则众生奇异的愿望之力化作神火的燃料，神火越烧越旺，逐渐化作一火海。

陈凡再次出关，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他一身修为也到达了凝神圆满。

突破到虚神境想要凝神丹，陈凡没有凝神丹想不出关都不行。

陈凡心情愉悦的走出房间，来到小院笑道：“小青，我们出去逛逛！”

青灵树缩小化作藤人，小青开心的拉着陈凡的手道：“小凡哥，我不想回赋神空间，我施展幻心术，他们就不知道我是妖怪了！”

“好！”陈凡乐呵呵的应下。

一大一小重新走在昌县的街道上，却发现邑城的气氛有些诡异。

人少了不说，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小青疑惑道：“难不成我的幻心术不管用了！”

陈凡神情凝重道：“不是！而是有妖魔作怪。”

就在刚才，陈凡释放神念捕捉到一个信息，城外弃江有妖魔兴起大水，城中人心惶惶。

陈凡目光闪动，思绪飘渺，不敢入城吗？那应该是个妖兵。他嘴角一勾，笑道：“我还要在这里住呢！可不能让你坏了秩序。”

陈凡一路来到城外深山内，他要修炼神通，为晚上的冒险做准备，自然不能在城内。

陈凡成功将风雷拳提升到第二层：生风雷，拳芒上生出雷电和狂风对敌人造成恐怖伤害。

但是对黑山崩的第二式山崩势不得其门，他站在山峰上眺望远方苦苦思索。

“山崩势，难不成是大山倒塌时形成的威势，但是威势有什么用，能造成伤害吗？”

就在他发呆之时，眼神逐渐迷茫，视野出现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是哪个带陈凡出琅山的书生。

他眸如星辰，面如白玉，收持玉书，对陈凡温和笑：“是威势，也不是威势，万物都有势，山有山势，水有水势，风有风势，天下有大势，大势所向，所有阻碍皆是泡沫。”

书生好像一个无所不知的智者，目光深邃道：“同理，神通化势，可破万法。这就是势。”

陈凡的眼神回归灵动，却看不见哪个白衣书生，不由自言自语道：“那是我的一种悟道状态吗？”

陈凡曾认为书生是他臆想出来的，因为小时候他就很想跟其他孩子一起念书，可惜阿爷交不起束脩，他只能在小砍柴偷之余在学堂外偷听，学了不少字。

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的读书梦，时常想象自己也是一名白衣书生。

陈凡收回思绪，不管臆想还是悟道，都对自己有益，没必要太纠结。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势，势是威势，也是万物之势，化势为力。

陈凡陡然出拳，拳出如黑山倒塌之势，恐怖绝伦。

轰隆，强大的力量让空气荡起阵阵涟漪，形成恐怖的气浪隔空将不远处的巨石击的粉丝，

黑山崩突破到了第二层：山崩势。

黑山崩不仅能用拳头施展，还能用掌推，脚踢，肩靠，这可是陈凡精选的近战神通。

到此，陈凡所修炼的两个玄阶神通都进入了第二层，并能够熟练的掌控。

他以凝圆满的修为彻底驾驭玄阶神通，是因为体内的真元储存量早已经超出了凝神境的范畴。

鬼禅刀已经在过去的七年被七彩神火彻底炼化，恢复了吞噬气血化作能量淬体的功能，想必修行之路会顺利很多。

陈凡召唤出鬼禅刀，彻底炼化后，它能随着陈凡意念变成暗红色的银针大小，也能变成两米大刀。

练了两手黄阶神通阴风斩，暗红色的刀气四溢，将山峰上的草木斩成了无数块！

凡间武夫只能用出刀芒，成为修士之后就能用出刀气，其实原理也很简单，前者相当于真气外放，后者是真元转化为刀气。

也就是说不同的层次的能量，释放出的形态和威力也不同。

陈凡将鬼禅刀收回识海，虽然鬼禅刀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万一有识货的人发现这是神兵呢？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神兵！

虽然这个概率很小，但是不得不防。

当然，鬼禅刀看起来平平无奇，说白了就是陈凡根本没有那境界发挥它的威力，目前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吸收气血转化为能量进行淬体。

陈凡慢悠悠的下山，因为天快黑了，要去江边蹲一下妖怪，该让宝刀饮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