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一直在挣扎

次日一早，柳树婉和准备好的人手一起出发。
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他们很顺利就到达了供销社。
供销社方面竟然早有准备，稍微和柳树婉核对了一下数量，就让人往手推车上搬。
柳树婉稍微看了一圈，注意到卖肉的摊子上没有人，杨真真竟然不在。
身强力壮的妇女们和战士们很快把手推车装满，柳树婉最后与供销社的店长核对了一下数量和该付的钱，低头从随身的小包里准备掏钱，就听“砰”地一声响，子弹擦着柳树婉的头发飞过。
而之所以没打中，是柳树婉刚没找到的杨真真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手里竟提着一把杀猪刀。
她已然一刀砍在了店长的肩膀上。
“快走！”杨真真大喊，声嘶力竭。
柳树婉反应过来，立刻拔出袖珍手｜枪对准店长。
不过，店长一直在挣扎，柳树婉一连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
在门外负责保护粮食的战士听到动静儿冲进来，店长一声大喝，“擒贼先擒王，给我干掉柳树婉！”
霎那间，供销社的房梁上竟跳下三个人，个个手持手|枪，一时间，枪声大作，好几个在供销社工作的人吓得尖声大叫。
杨真真也傻住了，被柳树婉一把推到了柜台之下。
与此同时，那名冲进来的战士揪起店长，抵在身前，手|枪顶在他的头上。
“你们开枪，我也立刻开枪！”
对方的射击只是顿了顿，店长再次叫起来，“你们在犹豫什么？杀了柳树婉，杀了她！”
枪声再起，柳树婉又开了两枪，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打中，她也狼狈地和杨真真一起钻在了柜台下面。
钻进去了柳树婉才发现，桌子下面还有个抱小孩的妇女。
对方浑身哆嗦，满脸泪水，祈求地望着柳树婉。
混乱中，柳树婉听到有人闷哼一声，有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叫了几声。
“是店长死了。”杨真真说。
柳树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杨真真怕她不相信，解释道：“以前两边还有来往，边境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双方多少都会一点儿对方的语言。”
柳树婉正要点头，那位抱孩子的妇女却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哭着问柳树婉，“林，林主任，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啊？可怜我的孩子才这么小，呜呜呜……”
隐忍的哭声，惹人同情，边哭边把孩子往柳树婉和杨真真面前递了递，似乎是想让她们看看。
就在这一瞬间，柳树婉心中的惊恐达到了顶点，那张满是苦相的脸仿佛也狰狞起来。
手中军刺似有生命般出手，抹过妇女的脖子。
妇女愕然地倒了下去，柳树婉却还觉得不够，她疯了般拽着杨真正从柜台下蹿出，在枪声中狂奔。
与此同时，烟尘四起，“轰”地一声巨响，柜台被炸得四分五裂。
尖叫声中，柳树婉和杨真真扑出门外，被接应的人一把拽了出去。
很快，枪声停了下来。
有人来到柳树婉面前，对着她敬了个礼，“林主任，死人已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