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法子

大鹅被带走了。
古固善准备带窈窈去洗个澡，小丫头耍赖不肯去，追着厨师说话。
“煮大鹅！拜，拜搁辣子嗷！吃不鸟！麻！”
噗！
傅荔在帐篷下，听到这一句奇怪的方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古固善一个劲儿笑，问窈窈，“这个话谁教你的？”
窈窈低头，把小腿上的拖鞋拽下来，在草坪上敲敲泥。
“东宝！”
直接叫名字，一看就是跟着樊桃学的。
古固善看她实在太脏，过去哄她，说洗完澡就能吃大鹅了，不洗澡不能吃。
听到不给吃，窈窈小脸纠起来，转头往抓走大鹅那人离去的方向看，似乎想把大鹅追回来，她带回家去烧。
但眼看人都没影儿了，她也没法子，只能答应舅妈先去洗澡澡。
”乖宝宝。”
古固善本想抱她，手都伸出去了，实在下不去手，最后只能提着她的小吊带，带着她往房子里去。
应承禹刚出来没多久，才跟傅荔说了一会儿话，傅荔埋怨他，怎么把窈窈弄那么脏。
欻一下。
小丫头已经“焕然一新”，闪现在了帐篷里。
“姑姑！”
傅荔听着她着小嗓门儿，一阵头疼，托了托笨重的肚子。
应承禹跟窈窈特投缘，很乐意地把小丫头拉过来，问她下午还去不去看牛牛。
“去！”
“嗯……窈窈给牛牛……做牛奶！”
小丫头高速转着脑筋，说得还算明白。
应承禹纠正她：“挤牛奶。”
“挤刘奶！”
“牛。”
“牛奶！窈窈会说！”
傅荔听笑了。
小丫头脖子上奶瓶没了，换了个小包背在前面，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宝贝，她只愿意给应承禹看，应承禹看完了，跟她说悄悄话，让她去送给舅舅。
“好！”窈窈点头。
傅荔好奇，“什么啊？”
应承禹憋着坏笑，让她等着看。
对面，古固善从宅子方向过来，拎着两个食盒，趁窈窈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那父子俩的避难小屋。
结果凳子还没捂热，门外就响起了魔音。
“舅舅！”
“舅、舅妈！开门——”
等等拦着，让古固善别开。
“不行，妹妹太小了，她会哭的。”
“她是装的，她凶死了，才不会哭呢。”
古固善哭笑不得，安抚了等等，还是把门给开了。
刚打开，窈窈就从她身边，挤进了小屋。
“哥哥。”她叫等等。
等等拿出作业本，装出很忙的样子。
窈窈听爸爸的话，知道哥哥姐姐做作业的时候，是不可以打扰的。
她看了眼旁边在看杂志的都行海，小嘴一咧，当即决定去找都行海玩。
她趴在都行海椅子的手柄上，大喊：“舅舅！”
都行海：“……”
古固善觉得有意思，想看都行海怎么办。
都行海在孩子堆里，一向都不受欢迎，他不如应承禹好玩，也不像傅修，虽然冷脸，但其实很惯着孩子。
一般孩子跟他说两句，就兴致缺缺了。
窈窈不同，她喜欢应承禹那样的大人，还喜欢找一些不服她的人玩，比如那个大鹅，越跟她凶，她越要掐住大鹅脖子。
都行海不跟她好，她偏要找都行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