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昭回过神来

以空昭的眼界，自然能看出手上是如假包括的十张紫色符篆。
那上面蕴含的灵力和道法之力如此浓郁，顿时令她感觉有些烫手。
其实她当然清楚，十张紫符来换聚魂盏几日，这要求有些过份了，这样说本意是等着她讨价还价，探一探她师门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哪知小姑娘眼都没眨一下，就甩出十张紫符来。
不光是空昭，那两边站着的长老们和资深弟子们，看着文霞瑾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师尊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文霞瑾见她半晌没动静，开口又问道。
空昭回过神来，轻咳一声：
“不必了，这些足矣，明天本座取到聚魂盏便交给你，你尽管拿去用便是，不急着还。”
“那便多谢师尊了。”文霞瑾见她答应得痛快，面色缓和下来。
文霞瑾自然知道十张紫符是有些狮子大开口的意味，但这东西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加上对方是赫连进琬的师长，她才毫不迟疑答应。
但由于这全宗门上下对赫连进琬古怪的态度，文霞瑾其实心里也做好了对方继续刁难的准备。
甚至她本打算，对方如果得寸进尺，她正好借机会连赫连进琬的账一并弄清楚，一起算一算。
倒没想到这宗主这会儿看上去，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空昭起身走下主座，温声道：
“那今天你二人先在客房歇下吧，随我来。”
两人跟着她走出殿外，其他弟子也都散了，只留下温牧烟承行。
文霞瑾越发意外，这宗主竟还亲自送两个小辈去客房，倒属实客气了些。
如果她跟赫连进琬是那种师徒情深的，倒也说得过去，但眼下这双方古怪的气氛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时想不清楚，文霞瑾也便不想了，只等没有闲杂人等时好好问问赫连进琬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人未必说就是了……那她就只好再去找其他弟子打听，那位凌舟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倒可以从她入手……
文霞瑾暗自盘算着，几人已来到了一处院落。
空昭将两人送入房间内，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文霞瑾和赫连进琬两人身上扫过，突然温声开口道：
“云小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文霞瑾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赫连进琬，点头：
“好。”
她随空昭出门，来到另一处偏房，空昭抬手将一张符贴在门上，文霞瑾认出这符是隔音用的。
“云小道友，请坐。”空昭指了指屋内的桌椅。
文霞瑾坐下，挑了挑眉，看向空昭：
“师尊是有什么话想跟我私下说？”
空昭面色复杂地看了她片刻，迟疑着开口道：
“你……跟长珩成亲，可是有什么隐情？”
这问题并不在意料之外，文霞瑾顿了顿，淡声把问题丢了回去：
“师尊为何如此问？”
空昭沉默片刻，缓缓叹了口气道：
“小道友何必装傻，修行中人只认道侣，但长珩那孩子并无根骨，若不是另有目的，你怎会跟他成婚？”
“本座就把话说明了吧，长珩毫无修行天赋，偏偏空有一身气运，如今见他竟娶了玄门中人为妻，自然会忧心你的目的。”
文霞瑾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师尊这是……关心他？”
空昭挑眉看了她一眼，苦笑：
“小道友这话说的，长珩是本座一手教出来的，本座自然关心他。”
文霞瑾思忖了片刻，干脆直截了当问道：
“那为何赫连进琬在这水华宗处处受排斥，对这里一无所知，甚至边你这宗门是玄门都不清楚？”
空昭迟疑了片刻，轻叹一声，将来龙去脉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