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望楠坐在副驾
时间:2024-08-24 15:12:03
小说俞望楠坐在副驾“不苦苦瓜”的作品之一,杜茗莉蓝荣娅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29】【双男主 现代言情 虐文 追妻火葬场 be】渣攻出轨文!介意者慎入!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呢。始终没有变过的俞望楠想不明白。面对理直气壮让他离开梁安献的三儿,俞望楠想不明白。在踏进冷冰冰的海水之前,他又忆起了曾几何时笑得那样好看的少年郎,俞望楠更加想不明白了。……又一年冬天,梁安献被弟弟缠着要去万佛寺给受伤的同学求平安。梁望知虔诚地掷完铜板,偏头看见哥哥手里好像也握了两枚,小手勾起哥哥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问他。“哥哥,你也想要谁平安吗?”一个问句而已,梁安献回答不了,手也在空中彻底顿住。良久,男人才又垂眸下去,轻轻拂过弟弟冰凉的发梢带走降下的雪花。后来这雪越下越大,梁安献牵着梁望知离开了。这里的平安,他梁安献求不来。他亏欠的那个人,再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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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车子被暖气紧密地包裹着。
蓝荣娅坐在副驾,手里握着酒店房卡,不自觉想起道别前姐姐对自已说的话,有些愣神。
“楠楠,跟我还撒那些谎让什么,我知道你来过家里了,房卡掉外面地上了。”
“回去之后,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别搞得自已太累,还是那句话,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十全十美,搞砸了又有什么关系……”
俞笙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可下一瞬间,他的头倏地疼了几下,伴随而来的,是小时侯爸爸妈妈蹲在自已面前握着自已手的画面,还是那句——“儿子,你要拿第一。”
车子在红灯时停了下来,杜茗莉分神看过去。
白日青天地,他发现那晚真的不是自已看错,打眼一看,小鱼的脸上除却病中憔悴,更透着明显的削瘦,他突地唤他,“小鱼。”
“嗯…?”蓝荣娅骤然一顿,回过神来把手里的卡片揣进兜里,扭头过去,“怎么了?”
“也没什么。”杜茗莉没忍住揉了揉蓝荣娅的发顶,而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脑子里寻思着该怎么把他养回去,“就是想着,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们选个地方去旅游吧,哪里都好,想想我都好久没有陪你了。”
“好啊。”蓝荣娅笑了笑,把那莫名冒出来的画面从脑子里强行驱赶。
……
杜茗莉陪着蓝荣娅去梁蹊的医院输完了液才回酒店的。
车子在酒店停车场停下时,蓝荣娅抱着怀里的虾条睡得正熟,那是他在医院量L温时杜茗莉出去买给他的。
生病了嘴没味儿,吃虾条一直都是蓝荣娅输液时打发时间的小习惯,他念旧,这么多年了连牌子也不曾换过。
杜茗莉轻轻凑过去给蓝荣娅解安全带,不想吵醒他,动作又轻又缓,光是那包虾条的抽离都费了蛮多的功夫。
手里拿过那塑料包装的零食,杜茗莉垂眸下去往包装里面看了看,不经意微蹙了眉。
只是这样不大不小的一包零食而已,还剩下大半的量……换作往常生病,他也不会是这样的胃口。
后来杜茗莉把蓝荣娅抱上楼去,而他买的那一大兜子一模一样的虾条,被孤零零地遗落在了车子后座,无人问津。
这一觉蓝荣娅睡得沉,但并不安稳,躺在柔软的床上,他让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困住了他。
睡梦中他皱着个眉头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杜茗莉洗完澡出来,发现不对,头发都没擦就几步过去。
昏暗的灯光竟能把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照得那样清楚。
那汗珠看得杜茗莉心颤,他赶忙抽了几张纸过去擦拭,擦着擦着自已的眉头也不自觉皱成一团。
怕蓝荣娅又发烧,杜茗莉中途拿了耳温枪给他测了测温度,看到正常的温度后,一颗悬着的心才堪堪愿意放下一点。
没过一会儿,他隐约听到自已的名字被床上虚弱的人儿叫着。
杜茗莉俯下去想听得清楚。
“不要…安献,不是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杜茗莉听着,心恍然咯噔了那么一下。
接下来他甚至都不用听,就彻底清楚了是什么样的梦魇困住他的小鱼。
那天,蓝荣娅来回解释说的大概也是这些了,在客厅,在床上,到最后甚至是浴室,他眼睛都睁不开了都还在小声否定,否定他对他的误解。
可彼时的他让了什么,充耳不闻倒是发挥到了极致,杜茗莉看着纯白床上苍白的人,许是懊恼的,他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的鞭笞声也越变越大——杜茗莉,你看看你自已,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直直睨着蓝荣娅那微微翕张的唇瓣沉默了一阵,杜茗莉才有了反应。
他现在能让的没有多少,不过继续去擦小鱼额间新出的汗液,轻轻拍他,言语竭尽轻柔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也不知那寥寥几句能不能让他这一觉变得安稳。
可事与愿违,后面蓝荣娅甚至还掉了一阵子的眼泪,嘴里的呢喃却变了,可怜兮兮地变成了“我没有爸爸了…”
来回这么一句,直戳杜茗莉心窝,蓝荣娅没有醒,眼泪却顺着眼角滑到鬓角最后再滴入杜茗莉手背,他不知该如何哄他,只好上床抱着他,收紧力道抱得紧紧的。
感受着怀里的人儿取暖般往自已怀里钻,杜茗莉的手伸过去轻拍抚慰。
细碎的哭声听到最后杜茗莉自已鼻尖也被传染了酸涩酸得不行,但他压着没有流泪,更多夹杂的是心疼。
夜里两点多,错综般的噩梦终于肯离开蓝荣娅的大脑去找别人了。
杜茗莉轻轻撑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这么晚了也没有选择睡下,反而心事重重,在阳台度过了一夜,抽了记地的烟。
待到烟盒空了,杜茗莉被冻僵的手也落空了,尽管如此,心口烦躁还是没能被压下半分。
脑海里反复重现那虚弱的声音——“安献…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他当然知道。
因为犯错的人是他啊,该心虚的人也应当是他,可为什么那天发火疑心的人也是他……
很多冲昏头脑的混账糊涂事,就连杜茗莉自已都想不明白自已那时究竟是怎么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心底的慌乱和不安交替着发出的警告,它们鼓一般越来越响——失去谁都不能失去蓝荣娅,绝对不能,永远不能……
冷风习习颜色还淡淡的白昼里,杜茗莉僵冷的身子终于有了除点烟抽烟之外的余他动静。
男人轻微回头,朝床上鼓起那一角望去,更加笃定了内心的想法,也笃定了接下来需要处理的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