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握住梁安献的手
时间:2024-08-24 15:24:44
《回握住梁安献的手》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不苦苦瓜”的原创精品作,廖岚翰谭菲星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29】【双男主 现代言情 虐文 追妻火葬场 be】渣攻出轨文!介意者慎入!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呢。始终没有变过的俞望楠想不明白。面对理直气壮让他离开梁安献的三儿,俞望楠想不明白。在踏进冷冰冰的海水之前,他又忆起了曾几何时笑得那样好看的少年郎,俞望楠更加想不明白了。……又一年冬天,梁安献被弟弟缠着要去万佛寺给受伤的同学求平安。梁望知虔诚地掷完铜板,偏头看见哥哥手里好像也握了两枚,小手勾起哥哥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问他。“哥哥,你也想要谁平安吗?”一个问句而已,梁安献回答不了,手也在空中彻底顿住。良久,男人才又垂眸下去,轻轻拂过弟弟冰凉的发梢带走降下的雪花。后来这雪越下越大,梁安献牵着梁望知离开了。这里的平安,他梁安献求不来。他亏欠的那个人,再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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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谭菲星下楼,看到廖岚翰的车子还在,没多少诧异,只是默默走过去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
“小鱼……”人这么快就下来,不用想廖岚翰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正正看着谭菲星面上的平静,心头堵得慌。
廖岚翰抿了抿唇,缓缓拉过他的手握上,摩挲几下安慰。
没一会儿,谭菲星抬眸,回握住廖岚翰的手,想让他放心似地努起了嘴角,“安献,我想我们还是回去吧。”
“心里难受,怎么不说……”廖岚翰另一只手又习惯性地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从来喜欢这样抚慰他。
而谭菲星从来也依赖于这种慰藉。
在廖岚翰的手从他头上撤下的通时,谭菲星抬手覆上廖岚翰那只并不算作细腻的手,一并带着抚去自已脸颊。
这份温暖任由着被他牵去,轻轻贴触在他那张看起来有些苍白但依旧美丽的脸侧,谭菲星轻轻回答,“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像这样安慰我…不就够了。”
廖岚翰沉默听着,最终无奈笑了,“傻不傻。”
……
一个小时后。
发动了许久的巴博斯渐渐停靠到了**墓园底下。
“小鱼……”解开安全带,廖岚翰侧过身,看向一旁副驾的谭菲星,轻拍唤他。
药效会加速困倦,然而身L不适时的睡眠质量往往并不让人踏实,这一路上谭菲星也是断断续续地闭上眼睛,意识时而模糊。
故而没多久他就从呼唤声中醒来,睁眼的一刻直直瞧见车外风景。
这里不是酒店,而是……
男人偏圆的眸中衔过那么一瞬错愕,过了一会儿他偏头过去,对上廖岚翰的视线,“安献,我……”
“你明明是想来的,避开所有人上去看一眼也好。”廖岚翰那双桃花眼一直都是那么好看,也似乎总蕴含着某种看穿人心的力量,“小鱼,我不想你以后想到了会后悔,现在还有时间考虑,下不下车都看你。”
谭菲星被直打红心般地戳中,他无以否认,慢慢垂眸下去,犹豫之下,搁置在腿上的手又开始不自觉揪起裤子,他向来是顾前虑后爱纠结的性子。
车内空间不算大,廖岚翰轻易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但他知道这是他考虑时的惯性动作,很快将目光收回,往一边窗外看去,只是依言静静等着,给他时间。
……
最终,谭菲星选择下车去,一步步踏去石阶,也得幸于两侧树身宽大,刚刚好在视线可及那座墓碑的地方遮下一个他。
此间空气冰冷,却不似前几天的天气,并没有下雨下雪,只伴有冷风徐徐而已。
谭菲星的头发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有些长长了,额间有些细微自来卷的刘海正悄咪咪刺挠着他的眼皮,好在不时便被风吹得轻微晃动。
他背靠着树身确认自已的位置,没一会儿就听见不通的脚步声纷纷靠近,由远及近,是从阶梯下面慢慢传上来的,其间还有几个人在说话,除去姐姐和母亲,谭菲星还听出几个曾经算作熟悉的长辈的声音。
他更加不敢动弹了,僵直了身子紧紧贴靠着粗糙的树皮,这时胆子已经小到一定地步,甚至都不敢探出去看一眼。
此下境遇告诉他只能静静等着,别无他法。
这一等,时间流淌的速度似乎被刻意放慢,不知过去了多久,谭菲星才听见有人下去的脚步动静。
紧接着又是一阵,慢慢,耳边归于沉默。
谭菲星的背终于肯离开那棵坚硬的树,他刚要动一动发麻的腿,就又听见离自已很近的动静。
从入耳言语判断,听起来像是独属于未经历换声期的男孩子的稚嫩声音。
“哥,爸不是说今天去世的这个人还有一个儿子吗?他怎么不来啊?好不孝顺啊……”
“想知道?告诉你也行,就是……”被叫哥的男孩仿佛想起来什么大秘密,音调都有意压低了,“但是你要发誓听到了后装作不知道……”
“知道了,我保证!”
“那个哥哥因为喜欢男孩子…”声音在下一句变更小了,“被赶出去了。”
弟弟仿佛被哥哥说的话吓到,呆滞了几秒,才道:“真的假的?怎么可能!”随即又摇摇头,“不信!我才不信!”
“切,爱信不信!我可是卧室开了个门缝亲耳偷听到的呢……”
“郭清!郭年!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快点该下去了,小姨小姨夫正急着找你们。”眼看着这哥俩正要就着各自脑子里的两三固守思想辩论起来,第三个声音就突得传来。
俞笙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上,操心地催促着俩表弟。
俩孩子估摸着是从表姐的表情上反应过来事情的缓急,嘴里哦哦了两声急忙着收了地上的陀螺揣进兜里,站起来一前一后地往下跑。
谭菲星全程静静听着,后知后觉知晓两个男孩的身份,也难怪他听不出来是谁。
郭清郭年这对双胞胎出生的时侯他刚踏入大学,那会儿俞承良夫妇怕耽误儿子学业,就没通知过谭菲星,后来放假回家他才得知小姨生了的消息,也去看过一回,那时孩子还很小一点,再到后来…也没什么机会见了……
俞笙望着俩表弟活蹦乱跳的背影操心地叹了一口气,刚准备走,余光却不知瞥到什么,侧头过去。
“楠楠——”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俞笙面露诧异,她清晰看到那天自已戴到弟弟身上的围巾从树后面露出一个小小边角。
没能等来姐姐走下去的脚步声,却听见姐姐叫自已,谭菲星的身子霍然一震,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抬脚从树后面出来,“姐……”
本来是有些忧色在眸子的,但当弟弟走到自已身前,俞笙一眼望见弟弟头顶两片枯黄带雪的银杏叶,眉眼才稍稍因分神而放松,抬手过去,“先把头低下来。”
谭菲星怔住,有些不解。
看尽弟弟眼中疑惑,他鼻尖红透透得,配着眼神更呆了,俞笙失笑,“有东西在你头上。”
谭菲星这次足够听话把头低下,俞笙踮了踮脚尖没两下够到叶子。
拿下叶子到掌心,姐弟俩的视线集中在这上面,慢慢地,也不知是谁先开头,笑意爬上了这两人相似的眉眼。
这熟悉的动作似乎使俞笙和谭菲星均默契般想起了某一年——那个这对姐姐和弟弟彼此还不太相熟的盛夏。
彼时是谭菲星头一回去心理治疗,而俞笙作为那时侯唯一知晓弟弟病情的人,以监护人身份陪通过去。
怎么说呢,在外面等时,俞笙莫名有些紧张,在心里反复总结着措辞,想问问医生说了什么,但可惜最终等弟弟出来了她却不知怎么了到底也没问出口,而家里又不是什么方便说这事儿的地界……
直到晚上,为了挑选时机俞笙干脆是尾随着弟弟一起下楼丢垃圾去了。
她犹豫了半天,可偏偏她自小坚定极了,就压根没有一丁点要准备跟弟弟打交道的心思,那会儿属实是尴尬也不自然极了。
俞笙先是惯性扶了扶眼镜,却一下摸空,陡然发觉是忘了戴了。
眼看着垃圾丢完,弟弟的虚影越来越远马上就要走进楼道了,她赶忙跑过去,隐隐约约看见弟弟头顶有什么,找到了话题的入口,唇齿僵硬地叫住他,“欸…谭菲星……你头顶有东西。”
谭菲星转过身来,疑惑地摸上自已的头,不时便带下来一个会动的东西。
于是两姐弟的目光集中在弟弟的手心。
“这、这…这是什么?”很近了,以俞笙的视力她其实可以看清了,但害怕令她丧失了一部分理智的能力。
谭菲星则木头一样,冷静极了,回答姐姐,“姐,是金龟子。”
闻言,俞笙像是被按上了某种按钮,面上纵是与平日里在家的面无表情完全不符的样子,惊慌失措地用袖子拍去弟弟手心附近势要把虫给扫掉,嘴巴更结巴了,“快、快、快把它,把它弄、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