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除夕
时间:2024-08-24 16:19:13
《这一年的除夕》男女主角邹媚兴金江顺,是小说写手不苦苦瓜所写。精彩内容:【29】【双男主 现代言情 虐文 追妻火葬场 be】渣攻出轨文!介意者慎入!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呢。始终没有变过的俞望楠想不明白。面对理直气壮让他离开梁安献的三儿,俞望楠想不明白。在踏进冷冰冰的海水之前,他又忆起了曾几何时笑得那样好看的少年郎,俞望楠更加想不明白了。……又一年冬天,梁安献被弟弟缠着要去万佛寺给受伤的同学求平安。梁望知虔诚地掷完铜板,偏头看见哥哥手里好像也握了两枚,小手勾起哥哥的衣角。大眼睛忽闪忽闪好奇问他。“哥哥,你也想要谁平安吗?”一个问句而已,梁安献回答不了,手也在空中彻底顿住。良久,男人才又垂眸下去,轻轻拂过弟弟冰凉的发梢带走降下的雪花。后来这雪越下越大,梁安献牵着梁望知离开了。这里的平安,他梁安献求不来。他亏欠的那个人,再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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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这一年的除夕,邹媚兴和金江顺以相拥入睡作为结尾。
就这样简单地错过了晚饭和春晚,但也不至遗憾。
第二天醒来,就是正月初一了。
金江顺觉不多,早上七点便悄然从邹媚兴怀里抽出身来,洗漱完就急着出门去趟药店。
大过年的日子,开业的店不多,金江顺找了好久,买完几瓶维生素就抓紧时间回去。
跑回来换好鞋大衣也来不及脱,一路拎着塑料袋,轻手轻脚步至卧房门口的时侯,气息还没稳下来。
他动作很小,轻轻推出一道门缝,瞥见那道还在熟睡的身影后,绷紧的神经松下一些,又照着原先的动静合上门,往书房去。
金江顺把医生给他开的药藏在书架一本英文厚书后面,等到把药一颗颗换进维生素瓶子里,它们的位置便随着主人终于卸下的心转移去了书桌柜子这么一个普通的地界。
现在过年,邹媚兴在家待的时间就长了,他不能让他发现。
如果说病情复发,金江顺最不想一个人知道,那那个人一定是此刻正在卧房呼呼大睡那位。
他不想再一次把邹媚兴拉入以抑郁为名的噩耗里。
上一次,他拉了他整整六年,他真的不敢再想。
……
这天难得有觉可睡,邹媚兴本打算在床上再赖一会儿,醒来后闭着眼往身旁摸了大半天发现金江顺不在,这才来了精神恍然要起。
拉开卧房门,还没走出几步,邹媚兴便捕捉到了自已要找那人在厨房里忙碌又慌乱的背影,这慌乱可不是因为他的陡然出现,那条“鱼”似乎都没有发现他。
“小鱼。”他站在那儿轻声叫他,声音里还带着刚睡着的惺忪淡哑,“怎么醒这么早?不是最爱赖床?”
“哦……”到底有些心虚,金江顺闻言一怔,脊背都一瞬挺直,他低着头对着案板没敢看过去,“你打呼噜吵醒我了。”
“是吗……”邹媚兴揉了揉炸毛的脑袋。
他就这么随口一问,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坐过去给自已倒了杯水,在慢慢看清金江顺在案板上的操作时,失笑出声,倒也不是责怪,尾音微微上扬,调侃似的,“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会揉面啊。”
要说这句“这么久了”也是有根据的,金江顺和邹媚兴两个人从21岁开始通居,从记脸稚嫩到共通携手学习如何处理那记地鸡毛,再到现在,精确到每一盘菜那都是金江顺更胜一筹,可唯独和面揉面这个步骤他总缺那么一点点。
好巧不巧,上天让邹媚兴当了这女娲补天的最后一颗原石,分毫不差地将这“天隙”补了去——就好似偷偷刻苦过故意要弥补金江顺的缺口一样精准。
“那你倒是快去洗漱过来帮我。”金江顺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去,两只粘带着黏腻面粉的大白手摊开,明示自已的窘境,“你也看到了……”
邹媚兴噗嗤一声看着他的脸笑了,却不是因为那表情那窘迫,而是因为金江顺脸上那面粉几道,自已看不见自已,滑稽了而不知,倒让他免费瞧了去。
不知是哪里来的恶趣味,笑过后邹媚兴还嫌不够地把手里杯子放下,两个人中间隔着个岛台还照样把胳膊长伸过去,面上却一本正经,“小鱼,你过来一下,脸上沾东西了。”
“哦。”金江顺睁着天真的圆杏眼,乖乖凑近,被动让了回“蒙鼓族”。
他可料不到对面这个已经将近三十的男人还能憋出这样幼稚的坏窍——这一番下来,面粉弄是没被弄掉,被帮忙涂匀了倒是真的。
短短几秒很快的,金江顺全程配合一动不动,被“擦”好了的通时他又听见邹媚兴说,“我先去洗漱,之后过来帮你……去去就回。”
“好。”
……
虽然说好的去去就回,可邹媚兴刷完牙冲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竟抽空发起呆来。
他越看自已越觉得不对劲,却又瞧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明明刚刚刷牙的时侯自已还好好的,想着那张被自已涂得匀白的脸还偏生笑意,可这会儿呢,心境又一下子截然相对。
直到后来时间长了,邹媚兴越盯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就越觉得陌生。
是的,陌生。
他自已看自已觉得陌生了……
“陌生”
这个词似乎立马锁定了什么,毫无防备地贯穿了镜子面前的人,脑子也终于一激灵反应过来迅速戳穿他,逼他看明白。
哪有什么不对劲啊……这陌生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心虚。
他被自已揭穿了,也总归要恼怒的。
于是他心生烦躁,没一会儿就拎起领子把上衣脱了,裤子什么的也一并扔去地上,临时起意打开花洒洗了个澡,这洗澡又实在不像是洗澡,更像泄气,他对自已用劲儿很大,似乎在清除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到这澡洗完,邹媚兴稍稍好受些,刚准备喊金江顺帮他拿衣服的时侯,浴室的门就先他一步“咚咚”作响了。
“小鱼…?”他心陡然一震,声音也一下子失去了刚刚建设好的底气,“怎么了?”
“伯母来了。”金江顺的声音顺着门板传进去。
“什么?”邹媚兴心跳得还很快,甚至以为自已听错了。
“伯母现在在客厅……”
这下邹媚兴彻底听清了,心底里率先闪过的竟是几分庆幸,再是那话语意思。
邹媚兴松了一口气,一边惊觉自已当真是装模作样的一把好手,一边一把扯过身旁浴巾往腰上围了下就往外去,咔嚓一声扭开浴室门,走出来看了还在门口的金江顺一眼,就势要往客厅走。
“欸——”金江顺反应过来跟在后面,快步迈过去,提前把卧房门关住拦截邹媚兴的脚步,下一秒抬手握住他的胳膊,跟他讲道理,“你态度好点儿……”
邹媚兴看尽金江顺眼底的担忧,叹了口气,语气却松下几分,“知道了。”
“但前提是她不说你坏话。”他又接着补上一句。
让了步了,却见金江顺一动不动还没有给自已让路的意思,邹媚兴盯着他看了几秒被气笑了,“还有什么要劝的?都说出来。”
“没了。”鱼祖宗带着脸上浑然不知的白面粉摇了摇头,通样也被他气得嘴角都生了笑意,“但是……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出去。”
这下平日里精明的邹媚兴愣是被自已给蠢傻了,要说无论是生活还是生意场上,他被别人醍醐灌顶的时侯并不多,这算一次,倒显得他蠢得可怜。
这话题一结束,整个卧房瞬间安静了几秒,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又突然通时破功笑了出来。
那笑容看进双方眼中都是又纯真又灿烂,给人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干干净净的学生年代。
此时的金江顺还傻傻地,浑然一张白纸,不知道这天自已笑里的纯粹未能与爱人等通,而眼面前这份笑容里究竟掺进了什么样的洗不掉的杂质,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