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一梦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就看到了桌上的早餐，还有——沙发上坐着的秦放。
我看着秦放惊讶地挑了挑眉。
自从结婚以后他就很少在家里过夜了，更别说做早餐。
「今天上午有事不用去公司，给你做了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秦放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歉疚。
「昨晚的热搜你撤的吧？」
我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再确认一遍。
「嗯。」秦放点了点头，慢慢握紧了双手。
双手交握，这是他心虚时的习惯。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恨自己那么了解他，了解到骗骗自己都不行。
握住汤勺的手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冉冉，宋琳她本来就说不出话，看着那些评论会一个人偷偷难受。」
「放过她这一次好吗？」
秦放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恳求，口吻却像是通知我。
只是秦放第一次来求我，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当初他爸要让他出国，他不愿意和我分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求过他爸一次，几年后才回来。
我努力憋住眼眶的眼泪，嚼着嘴里没味儿的面包。
原来人真的可以说变就变。
秦放啊，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你不是已经替我做了决定了吗？」
「何必再来假惺惺！」
秦放漆黑的瞳孔中燃起了怒火，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宋冉，你一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你就是什么好人吗？」
「啪」
我一巴掌甩在了秦放脸上，力气大到秦放后退了半步。
反应过来的他，暴怒。
布满青筋的手一把捏住我的脖子，紧接着温热的极具侵略性的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想着这张嘴也这样亲过其他女人，一股恶心感直直涌上喉头。
我用尽全力，推开秦放，冲到了厕所，抱着马桶哇哇吐了起来。
吐完后，抬起头，我发现秦放怔怔地站在厕所门口，像个小孩一样手足无措。
我恶劣地勾起唇角：「真恶心。」
秦放眼眶慢慢变红，随即一拳砸在厕所门上，摔门离开。
这才是真正的秦放。
呕吐过后的胃酸灼烧着我的喉管。
我缓缓地躺在地板上，看着手上的婚戒。
回想起婚礼上司仪让我们宣誓。
当时的秦放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虔诚地说：
「一生一世都待你好，永远不会有二志！」
一生一世这么长，我怎么就轻易地相信了他呢？
我取下戒指，将它扔进了马桶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