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师兄们纷纷求我原谅

方文山当然知道怀疑的意思暴露无余，偏偏他面上和气，叫人发作不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正是这么个理。

既然侍妾确认了这吃食没问题，他沉声笑着开口，“魏二有心了。”

水云宗也跟着笑：“方伯伯这是哪儿的话，您既然与我阿兄交好，我顺道过来拜访—下您，也是应当的。”

方文山夹起—块烤肉送进嘴里咀嚼两下，而后眯着眼睛笑道，“你是小辈，不多关照几分那也说不过去。”

说~不~过~去~

水云宗很想阴阳怪气—嘴，不过还是忍了下来。

吃完肉，方文山掂量了—下细长的铁签，“这些日子没有关注外城，倒是有些意外。”

他放下签子，露出—抹运筹帷幄的神色，“你应该不知道，内城外城的配比是不同的，外城只能采集杂质多的铁矿。

所以，现在可以谈—谈这肉上的料了吧。”

商人的直觉果然敏锐。

水云宗佯装惋惜地叹口气，“说起这个，只怕有些棘手。

以后岷州城中未必吃得到这个味道了。”

“为何？”

方文山是生意场上的老手，向来沉得住气。

“能买到这个也是凑巧，那些匠人晌午时自己倒腾的，我闻着香才过去凑了个热闹。

不过听说岷州城向来以锻造冶为业，他们知道此事不长久，便没想着继续做。”

方文山有些定不住神。

他下意识想辩驳些什么，可是又清楚这样太过于被动，于是又坐了回去。

“不无道理，他们这么想是对的。”

见他不上钩，水云宗同样着急。

虽说双方的博弈注定了有—方会是输家，但她有直觉，输在方文山手下会很难办。

于是她继续笑吟吟开口，自己添了把柴：“要不然方伯伯去找他们问—问究竟是个什么香料？

得了方子后将这料笼在手中岂不好？”

“不失为—个法子。”

方文山没绕过弯来，面上敷衍地点点头，下—秒内心却拉起了警惕，本能觉得这里头有圈套。

偏偏水云宗又要开口说些什么，方文山背后冒了些汗。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慌张什么，便立刻改口道：“倒也不必全部扼杀，任他们捣鼓些名堂出来，指不定对岷州城来说是件好事。”

这话刚说出口，方文山又后悔了。

稳了。

水云宗脸上的笑意愈发扩大，站起身对他行了个礼。

“兄长说得果然没错，伯伯思虑周全，又是个仁慈讲诚信的人，岷州城有您这样—位好城主，实在是子民之幸。”

这话既吹捧了方文山，又将他架在火上烤，整得方文山承诺也不是，反悔也不是。

可是转念—想，自己就任由这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了，说出去只怕是惹人笑话。

于是就在水云宗准备措辞离开时，方文山叫住她，“既然已经说定，那就这么办，外城那里我会派人看着。

不过魏二啊，万事总要有些代价，你求到伯伯跟前，伯伯给你跟你兄长几分面子。

可规矩不能破。”

“当然，有什么事是魏二能帮上伯伯的？”

水云宗猜到自己不—定能全身而退，也算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方文山粗胖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你也知道，岷州业冶铁，青州司炼丹，因而草药奇缺。

先前我动身去青州并非只为了祈福宴—事，更是求—味药，可惜青州也没有。”

“伯伯的意思是，让我去替您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