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出轨后，我把他赶出了族群

我心中冷笑。
一个普通的族人都能看出发生的事，狼王却不能。
族人，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跟着我到了后山。
几座崭新的土堆，掩藏着熟悉的气味。
「狼后……这……这是……」
哽咽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注视下，我缓缓点头，宣告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萧灵、枕秋、岩林……共计七名，为了守护族内的老幼，牺牲了。」
夜色静谧，沉痛的哀鸣回荡山间。
「这，这也不能怪我呀……」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些缓过神的狼开始向顾雅雅投去怨怼的目光。
顾雅雅瑟缩一下，随后又理直气壮出声。
「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出去打猎，我哥哥也不会死！」
「你这个恶毒的人类！」
一语点醒梦中人，片刻间，几乎所有狼都对顾雅雅怒目而视。
「够了。」
森言挡在顾雅雅身前，顾雅雅捏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
「忍冬，你不就是想要赶雅雅走吗？」
「我明天就送她回家还不行吗？」
「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森言皱着眉，面带不悦。
他在等我的辩驳。
毕竟从前的我，向来对他的意见很看重，常常为了他而委屈自己。
就像所有人都将他视作异类时，我也愿意抵抗一切流言站在他身边。
但现在，眼前这个男人只令我恶心。
七八个同族的生命，恐怕在他心里也比不上这位人族女子一根手指吧。
我为我们拥有这样一位狼王感到悲哀。
「不用了。」
话音未落，森言脸上已然出现倨傲，他双手环胸，等着我的挽留。
「你，带着森吉，和她一起滚。」
5「你说什么？？！」震惊打破了森言平稳的面色。
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尖锐。
他瞳孔微颤，死死盯着我。
「我说，你，带着森言，和她一起滚。」
我神色镇定，又一次重复刚刚的话语，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凭什么？！阿言哥哥才是狼王！你凭什么要我们滚？！」听见我的话，顾雅雅立马推开森言，仰头与我对视着。
一双杏眼瞪得睁圆，怒气直冲脑门的她此刻已经顾不得形象了。
我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愤怒。
第一次见到顾雅雅时，她还是骨瘦如柴，现在已经被喂养得略带一丝圆润了。
族中老者说过，人族也分富贵贫穷，富贵人家的小姐那是金枝玉叶，穷人家的女孩，那就是怎么凑合怎么来了。
顾雅雅，显然不是金枝玉叶。
我们冰霜狼一族，虽是兽族。
但根系深远，底蕴颇深，在这片冰原也算是一方霸主。
顾雅雅来到我族，因为森言的庇佑，从未干过一次粗活，每天好吃好喝侍奉着。
她贪恋的，不只是森言，更是森言所代表的权利。
但她不知道，森言的权利，是被赋予的。
我的父亲，我的祖父，我千千万万的先辈，均是为了保护族民而战死。
没有我的拥护，森言什么也不是。
众狼的沉默与森然的目光是给顾雅雅最好的回答。
狼的眸子，在夜晚呈现血红色。
顾雅雅被围在中间，忍不住发抖。
她往后退了一步，感受到森言在身旁，又稳了稳身形。
「你们这是谋反，你们怎么可以不听阿言哥哥的话！」
森言按住了顾雅雅的肩膀，面色难堪。
不知道森言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顾雅雅的挣扎慢慢平息下来。
最后，森言再次看向我。
眸子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
「你别后悔。」
森吉冲我哼了一声，拽着两人转身离开。
第二天，三人不见踪影，与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禁地的箱子。
6最近又有几只幼崽降生。
族内的悲伤还没来得及消散。
生死循环，永恒的命题。
我带领族人准备了一场篝火晚会。
火，会燃烧一切。
带走悲伤，洗净纷乱。
火焰升腾，空气扭曲着。
透过喝得烂醉的男男女女，我的记忆不断回溯。
森言，是外来狼。
小小年纪的他，还没进化完全，长得乱七八糟的。
他似乎是被遗弃的。
人兽混血的孤儿，在这个残酷的冰原受足了欺辱。
第一次见他，我便爱上了那双碧色的眸子。
虽然父亲告诉我，那是血统不纯的象征。
但耐不住我喜欢，那冰透的纯洁的绿。
在我的哀求下，父亲收留了他。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的情谊越来越浓。
我是父亲的女儿，身上带着冰霜狼最悠久的血统。
他却是族人眼中的非纯种。
我们的结合被无数人反对。
但他一次次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比纯血差，证明自己对我的爱。
当初，我们可以昼夜不眠，将爱意说到尽兴。
我们可以许下天荒地老的誓言。
我们孕育了爱情的结晶。
我曾真真切切看见过他的真心。
只可惜，真心易改。
因为新鲜感，因为被仰慕，因为能得到在我这里得不到的情绪价值。
轻轻叹了口气，面前火焰升腾，远处月朗星稀。
经过上次一战，离火那群狼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力了。
我万万没想到离火还敢来。
他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三个熟悉的人。
时隔几个月未见，三人看上去狼狈非常。
顾雅雅衣衫褴褛，神色疯癫。
森言与森吉神色呆滞，衣服头发上也满是脏污。
「人我送到了，内丹我就拿走了。」离火冲我眨了眨眼睛，嘴角带笑。
还不等我出声，他便化为原型如风般跃走了。
似乎是刚回过神，森言看见我时意识回了笼。
他扑过来想抓我的裤脚，却被我一脚踢开。
「……冬儿！」
「冬儿我错了，冬儿！是我误会了一切！」
「母后，呜呜母后，你不要，不要扔下森吉。」
森吉也回过了神，哭喊着朝我这边爬来。
我皱眉闪到一旁，不知道这两人在犯什么傻。
当初不还是让我不要后悔吗，怎么转头成这副德行了。
「怎么回事？」我低声询问萧何，他们应该打探过一些信息，萧何与她姐姐一样，心很细。
「首领，森言与人类女子出去后，靠着从族内拿到的财宝，潇洒了一阵子。」
「但好景不长，他们被这女子家人盯上了。」
「他们半夜破门而入，抢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又将三人吊起来打了一顿，占了他们的房子，从这之后这三人就消失了，我们也打听不到消息。」
我皱了皱眉。
「将他们带去石屋，先关着吧。」
我揉了揉眉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离火不是好人，我和他之间有血海深仇，他的父亲杀了我的父亲，我的「丈夫」杀了他的父亲。
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把人给我送回来。
他走之前那个笑，必然带着深意。
7石屋内，三个人已经被梳洗干净。
虽是罪人，但毕竟是前狼王，小狼们不敢怠慢。
见我出现，森言立马扑了上来。
他趴在窗口，面色焦急。
说不来他眼中的情绪，我让人将他放出来。
「你误会了什么？」
我疑惑询问，他回来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印象很深。
森吉虽然武力值不行，但我相信他倒也没这么窝囊。
那么，到底是什么造成了他的转变？「冬儿……」碧绿的眸子氤氲着雾气，里面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甚至比之前还要多。
他想伸手抚摸我的发梢，被我拦了下来。
「有事说事。」
似乎是被我冷冰冰的话语伤到了，森言垂下了头，抿了抿唇。
「那个盒子……禁地那个……我打开了……」
「嗯，然后呢？里面是什么？值钱吗？」
「……对不起。」额发垂落，阴影印在眼里。
「我一直以为，父亲很讨厌我，而你对我的爱也是见色起意……」
「呵。」我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知道那盒子里面装的什么吗？」
「那里面……」
「知道。」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森言蓦然抬头，满眼不可置信，眼角未干的泪显得有丝滑稽。
「你知道？」
「对，我一直都知道。」我冷冷地看着他。
「那，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森言声音越来越低，声音中的疑惑不像假的。
「因为……」
「我以为你能辨别真心。」
「我以为你能看得出来我父亲是个口是心非之人，我以为你能懂他对你的考验是为了什么，我以为你明白我的爱。」
「但现在看来，你自始至终都在怀疑。」
「你怀疑别人给你的真心，你怀疑别人对你别有所图。」
「你脏的不是血，是思想，看低你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森言的自卑，知道森言的畏惧，知道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我们小心翼翼保护着他的自尊，父亲养他多年，对他的爱并不比对我少，考验之所以存在，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强，只是为了帮他扫清前路，让别人闭嘴。
可他，不知道。
「冬儿，我错了，我错了……」
随着我的话结束，森言不受控制地蜷缩在地上，声音隐忍而痛苦。
怎么能不痛呢。
那盒子里，并不是财宝。
是他掉落的第一颗牙，是他出门捕猎带回来的那颗石子，是他种下的花留的种子……是父爱。
父亲从未轻视过他。
「都过去了。」
我幽幽出声。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
我要规划族群的发展，防止外族侵占我们的地盘，我要阻止捕猎，让大家安稳活着。
我要培养下一代狼王，不论雌雄。
狼群不拒绝劳动力。
在森言与森吉的再三保证下，他们被放了出来。
只不过没有了从前的地位，成了最普通的一员。
森言要跟大部队一起去巡逻捕猎，森吉跟着狼崽们学习捕猎。
至于顾雅雅，她也被放了。
她的伤已经好了，但她不敢独自回家，我们住在冰原深处，外面危机四伏，没有森言的保护，离开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森言不再给她带最嫩的肉块，森吉不再给她摘果子。
加上那些战死狼家属的白眼，她的日子过得很不顺遂。
8山洞口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萧灵的女儿，萧清。
萧清没见过萧灵，当时萧灵殊死一搏时，萧清还在母亲肚子里，她的父亲与母亲，都战死在了那个雪夜。
她被剖出来时才七个月，倒也平安长大了。
转眼间，萧清已经一岁有余了。
「来。」
我冲萧清伸手，雪白的一团欢快地跃到了我怀里。
「首领！」小狼的声音奶呼呼的，听着便让人心中愉悦。
「乖宝，以后长大了帮首领管理族群可好？」我揉了揉她下巴处的绒毛，手感很好。
「管理，什么是管理？」
小狼崽舒服地发出呼噜声，对我的话半知半解。
「管理，就是帮我干活呀，首领有时候累了，就需要小帮手。」
我捏了捏她的爪子，沉甸甸肉乎乎的，很有萧灵当初的风范，以后又是一只凶悍的狼。
忽然，一个实心的毛绒球猛然扑到我身上，一爪子便挠了上来。
我立马将萧清举起来防止伤到，自己却躲之不急，结结实实挨了一爪子。
手臂瞬间血肉模糊，鲜血喷溅。
「森吉？！」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被血溅了一身的银灰相间的小狼。
「母……母后，我不是故意的……」
森吉懵在了原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口，一脸惊恐。
「母后，我只是，我只是……」
「凭什么要这个没爹没妈的贱货帮你管理族群，我才是你的孩子！」
见找不到借口，他忽然暴躁，将心中所想全部宣泄于口。
「你都不抱我！却去抱这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我才是狼族太子！」
我冷冷地看着嫉妒到近乎癫狂的森吉，面若冰霜。
我确实从小对森吉严苛了一点，但那是因为我视他为下一任接班人。
他被一个人族女子几句甜言蜜语便哄骗走了不说，我给他机会重新公平竞争，他倒是想走捷径了。
还「狼族太子」，也不知道是被谁蛊惑的，狼族自始至终便没有太子。
想当狼王，就要有去拼去闯的实力，狼王，不仅代表权利，更是代表责任。
见我不说话，森吉又害怕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将怒气压下。
「以后萧清才是我的女儿。」
说罢，我也不理会他继续哀嚎，抱着被吓到的萧清便离开了，随后吩咐人加固我的洞门，不再允许随意进出。
是夜，森言悄悄来找我。
「冬儿，别跟小孩一般见识。森吉毕竟是我们的孩子，萧清，毕竟是外人。」
看着一脸焦急的他，我咬了一口果子。
「萧清的父母为了族人战死，森吉说萧清是没爹没妈的贱货。」
我冷冷回应，听见没爹没妈时森言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你胳膊没事吧……」沉默半响，森言伸手想触摸我的衣袖，却被我一个闪身躲开。
「胡凌已经处理过了。」我不冷不热说到。
「胡凌？教萧灵医术的那个绿眼睛？」听见胡凌的名字，森言如同炸了毛的刺猬，眼中满是防备。
懒得去琢磨他的想法，我翻了个白眼。
「冬儿，你……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在我转身时，森言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到他身旁。
他低头看着我，碧色的眸底遍布紧张神色。
透过他的眼睛，我看见了我的前半生。
笑靥如花的，不谙世事的曾经。
摆了摆手，挣脱他的束缚。
「婉拒了哈，祛魅了。」
被握过的地方隐隐作痛，白止血了。
9顾雅雅被抓了，她似乎是想给我下毒。
只可惜水平不够，当时胡凌正在给我包扎，刚好被他发现了。
处理她用不上我动手。
谋害狼王，够激起群愤了。
我其实不恨她。
毕竟错也不是她一个人犯的。
就算没有顾雅雅，来个王雅雅，张雅雅，森言依旧会被勾走。
他的根源，是对自己血脉认知的模糊，是自私自利的个性。
顾雅雅被处死那天，森言也来了。
顾雅雅脸色惨白，看着森言时一双杏眼如泣如诉，似乎在说着说不明的冤屈。
可惜她找错人了。
她要是求我，说不定我还可以让她死的解脱点。
何苦去找森言，另一个「罪人」。
离火给我送来了证据。
一个被时间掩藏起来的真相。
「我以为你会把他千刀万剐呢。」离火嘴角含着嘲弄的笑，一如既往。
「让你失望了，我没你们炎狼那么狠心。」我看着半夜出现在床头的男人，镇静地甩了甩尾巴。
「呵呵。」人形的离火眉间也有一道红纹，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道纹比之前更艳了。
「我有个故事，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明明是我的洞府，离火却自在万分，随意搬了个椅子，跨坐在上面，双手交叠放在椅背，下巴搁在手上，歪头看向我。
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从前。
我，森言，离火，一起长大的从前。
刚想点头，洞口却传来异动。
窸窸窣窣过后，一道熟悉的身影鬼祟钻入。
黑夜不影响我们狼族的视力，但来者显然深受影响，走得晃晃悠悠的。
那人蹑手蹑脚走着，显然是想走到床边，但离火一伸腿，硬是被绊倒了。
哐当一声。
伴随着离火的大笑，烛火点亮了整个室内。
「森言，你这是干啥呢？」离火揪着他轻薄的衣衫，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森言一整个呆在原地，半响才缓过神来。
我以为他会震惊于离火的存在，却发现他脸上更多是恐惧。
「你怎么在这里……」森言紧了紧衣衫，羞愧有余又死死盯着离火。
离火虽是坐在椅子上，但气势却不减，一双红眸不怒自威。
「我？我自然是来说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了。」离火笑眼弯弯，眉间红纹似燃烧烈火办扭动。
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10从前亲密无间的玩伴，现在却各站一角。
从离火口中，我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父亲的死，是密谋。
森言与炎狼之主的密谋。
炎狼与冰霜狼是世仇。
但离火却在偶然与我们结识后发展为了最好的朋友。
当初离火的父亲想要发动战争。
离火想来告诉我，让我们避一避不要起正面冲突。
但他当时没找到我，便将消息告诉了森言。
哪曾想，森言不仅没有告知族内一切，甚至还做伪装潜入炎狼与炎狼之主密谋。
将族内布局与族人致命点一一说明。
也因此获得了炎狼信任。
若非他的告密，那场战争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父亲，也不会死得这么惨烈。
森言也不是为了投靠炎狼而告密。
这一切，都是他布的棋局罢了。
「你以为他为什么能那么轻易潜入炎狼族取走我父亲的内丹？」
「因为他来过千百次。」
离火的声音低沉，交杂着怨与恨。
我的身子不住发软。
我一次次原谅森言，也是因为，他将我从那个血夜拉了出来，他替我报了仇。
现在离火却告诉我，拉我出那个血夜的人，原来是那场血夜的缔造者。
我身上汗毛倒竖，喉咙间不受控制发出沉闷的嘶吼。
森言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用了很大力气才能站在原地。
「为什么……」三个字几乎用光了我的力气。
森言跌坐在地上，面色阴郁。
「……只有成为你的拯救者，我才能相信你的爱是真的。」
「你太完美了，完美的身世，完美的品格，对比之下，我就像臭水沟里的污泥，我配不上……」
「我没有安全感……」
「我不知道，不知道父亲原来那么爱我……」
「对不起，对不起……」
嘭！！
猛烈的一脚，森言被离火踹到墙角。
「你个疯子。」
一脚一脚，沉闷的声音不断传来，呻吟声渐歇。
洞内温度被离火的怒气染高。
我缩在墙角，往日的一幕幕不断回放，暂停碎裂。
我想过他是杂碎，但没想过会这么恶心。
是我执意让父亲收留他，是我害了父亲。
今晚雪很大，像极了那天。
11最后离火走的时候，漫天红霞。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向前看，这不怪你。」
他带着炎狼迁徙了，冰原太冷，不适合它们。
森吉没有收敛，欺男霸女，犯了众怒，被逐出了族群。
我成了名正言顺的狼王，每天都很忙，忙着规划族群的发展，忙着捕猎。
萧清很优秀，是我选定的下一任狼王。
她完美继承了萧灵的聪明与体力，我很满意。
我要照顾好下一代，带我们冰霜狼万万代存活下去，在这冰封之地燃起希望之火。
只有如此，我心中的罪孽才能淡半分。
离火说的轻松。
但我走不出我这荒唐的前半生。
我，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