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忍俊不

蒋老师闭了闭眼，很无奈，良久一声叹息，“孽缘。”
怀进冠一本正色纠正：“不是孽缘，是注定的。”
蒋老师剜他一眼：“少狡辩。”
“秦学已经和张徵月离婚了。”怀进冠又补了一句。
蒋老师拧眉：“什么时候？”
“前不久，秦学公司遇到麻烦，我刚好有机会，让张徵月提了离婚。”
“以他的脾气，同意？”
“不同意，所以找棠棠麻烦。”
包思群忍不住问：“妈妈，您的身体情况......”
蒋老师别过脸去，只给她一个后脑勺，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攥得很紧，有千万种心酸难以言表。
怀进冠握住包思群的手，说：“给蒋老师一点时间。”
包思群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母亲能认出她来，她就高兴。
她还说：“只要您能好起来，天天骂我都可以。”
怀进冠忍俊不禁笑了声。
蒋老师没回头，声音略哑：“就这出息。”
“嗯，我就这点出息。”包思群说着说着鼻子一酸，视线被涌出来的泪水模糊，“妈妈，您能转过头来吗？”
她害怕这一刻是在做梦，更怕下一刻妈妈又恢复到以前冷冰冰不爱搭理她的样子。
蒋老师抬手擦掉眼角的泪，还是坐得很笔直，“你出去会，我和怀进冠说几句话。”
包思群有些失望。
怀进冠安慰她：“听话，不会太久。”
等包思群走开。
蒋老师问他：“你还在部队？”
“不在了。”
“为什么？”
“自己选的。”怀进冠意有所指问：“老师在疗养院这么多年，看来并不是完全和外界失去联系。”
蒋老师一顿，神色有些微妙，“你家什么态度？”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更清楚我和包思群的事。”
“公开了？”
“还没有。”
“敢公开？”
“现在没有什么不敢的，碍于秦学和张徵月的关系，公开是把棠棠往火坑里推。”
“不公开，也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怀进冠沉默一瞬，“怪我自私自利，不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结婚恩爱。”
蒋老师轻笑：“说她幸还是不幸。”
“都有，摊上我，确实不太好。”
“你有自知之明。”
“老师教的好，不过很可惜，这么多年除了厚脸皮，您教我那些都忘了。”
“你纯打发时间。”蒋老师一声叹息：“我躲了这么多年清净，看来是到这里结束了。”
怀进冠弯唇，笑了笑：“棠棠很需要您，她结婚，不能没有您。”
包思群去了趟洗手间，擦了擦眼泪，等她回来，怀进冠推着蒋老师的轮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