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的时候

关香荷垂着眼将她的头发往肩后理了理，“我不是说这个不着急，而是苏婉琴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查到哪一步了，她心里她自己一定是安全的，她能蛰伏这么多年，不露一点马脚，心理素质和危机感知不是常人所能比，追的太紧，若是被她惊觉有了防范，就很棘手，因为我们还没找到一击致命的证据和证人。”
“直接走法律程序，打个官司，拖个几年，她会有更充足的时间来反击，到时候不一定能定得了她的罪，要击就要一击致命，做不到的时候，蛰伏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
关香荷顿了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韩若星没明白，“什么？”
关香荷眨了下眼，“那个。”
韩若星迷茫地看着他，三秒后猛然惊觉，“钱！”
她瞬间斗志昂扬，“差点把这茬忘了！收拾她之前，得先把她手里的钱给掏干净了，不然她进去了，宋家玉还能继续吸着宋家的血逍遥快活，想得美！”
关香荷叹了口气，“你沉默的三秒里，我差点以为你对钱没兴趣了，我成你的最爱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姓马，我肯定对钱有兴趣，”她说着弯起眼睛，手指点了点关香荷最近越来越结实的腹肌，“不过你现在的地位和它差不多平起平坐了，说明努力还是有作用的，继续保持。”
关香荷抓住她的手，“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的喜欢过于肤浅了点？”
“有吗？”韩若星洗耳恭听。
“有，”关香荷发表着心里小小的不满，“我在外面靠脑子吃饭，到你这儿我只能靠脸靠身材。”
韩若星惊讶，“这你还不开心吗？”
关香荷？？？
“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你想想，你靠脑子在我这儿吃饭，你见到我你是不是总得动脑子哄着我？你那迟钝的直男思维，我都气一个星期了，你还不知道我在生气；可你靠脸靠身材就不一样了，虽然你还是不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但你顶着那张脸在我面前绕一圈……”
韩若星想着刷视频时候的弹幕，甜言蜜语道，“我就想，你长那么好看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不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不用你哄，我就好了，多有利于婚姻稳定？”
关香荷若有所思，“似乎是有那么点道理。”
“是吧。”
关香荷说，“我今天刷牙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精油。”
韩若星眼皮一跳，“哪一瓶？”
“就蓝色那个，我看你不怎么用，我瞧着浪费，洗澡的时候就放了点，忘记拧盖子放在洗手台上了，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给打翻了。”
韩若星声音发颤，“打翻了……多少？”
关香荷说，“全撒了，我用水把瓶子冲了冲，下回泡澡还能再用一次。”
韩若星眼前发黑，“那瓶精油是我花了六位数找人调配的护肤精油，那是紧致皮肤的，谁跟你说那是泡澡的！”
关香荷颇为委屈，“我也是有苦衷的。”
韩若星怒道，“你打翻了东西，你有什么苦衷！”
关香荷凑过去，“你不是说看见我这张脸就觉得我是有苦衷的？”
韩若星……
她努力想压制住情绪，然而一秒也压制不住，瞬间暴起，揪着关香荷的脑袋，咬牙道，“你有个屁的苦衷！你赔我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