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跟着道

老板娘眼睛都笑眯了：“阿妹穿得好看，四件都要收你十五块好啦。”
十五！
蔡雨欢手上就二十块。
看见蔡雨欢有些犹豫，老板娘跟着道：“哎呀，一点都不贵呢，这是走俏货，别说全镇，就是去到省城，也没几家有这些俏货呢。”
蔡雨欢：“十块能不能行？”
最后拉扯了几个回合，十二块拿下了两套衣服。
原本还想买店里的小皮鞋，一想到囊中羞涩，蔡雨欢转身去隔壁买了双布鞋才六毛钱，用布票买了些软的棉布还有针线，打算回去缝两件内衣出来。
买完这些，兜里所剩无几，她几乎要当场落泪。
天爷啊，怎么就让她穿越到这种时期这个地方还是个兜里分币没有的人呢！
看见小五肩膀处都磨烂了，蔡雨欢说要给他买件衣服。
小五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用不着，我要想买，我自己会买，我还有津贴呢，老大说了，你没有钱，你买什么都不能要。”
“呵呵，你们老大懂得真多。”
蔡雨欢有些无语，最后虽然没给小五买衣服，但是带小五去附近吃了一碗米线。
一路逛下来，小五一张嘴都没停过，大概是因为蔡雨欢已经是基地里的医生了，加上蔡雨欢有心套话，从小五那里知道了不少东西。
孔岩琬这个人，背景很深，但是他走到今天从来没靠过家里。
他十五岁进部队，从底层摸爬上来，几年前战功已经显赫到可以调回首都了，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坚持留在边境这边。
小五嘴里满满的可惜：“老大早就可以退下去享福了，还留在这边……”
蔡雨欢却是敬佩：“可能他还有未完成的东西，享福是别人认为的，也许有些事情，不做的话，他余生会后悔。”
她回想了下书里，好像没说到这些，而且，书里的内容，渐渐地也就模糊了。
小五张了张嘴，不是很能理解蔡雨欢说的话。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的钱不见了！”
蔡雨欢转头一看，一男人贼眉鼠眼，一副没听见往外走的样子。
她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个男人有问题，扯了下小五，指了指那个男人：“把他抓起来。”
小五不明白，但他优点就是听从任务，快速完成任务。
不到一分钟，小五把那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控制压在地上，扭头问蔡雨欢：“嘿嘿，抓住了！”
蔡雨欢边夸小五，边蹲下在男人兜里摸出一个布袋子，问那个哭着说自己钱不见的妇人：“这是不是你丢的钱包？”
妇人感激涕零，伸手要过来拿：“是是，是我的。谢谢你！”
蔡雨欢手打弯儿绕回去，要妇人说里面大概有什么，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
妇人想了想：“有三尺布票，五斤粮票，三块二毛五分钱……”
确定是对方的钱包，蔡雨欢把钱包还给她。
妇人扑通跪下来：“还好有你们呢，不然我们家这个月要饿死了……”
蔡雨欢把妇人扶起来：“婶子，你可别这样，下次收好点自己的钱。”
旁边的人看明白了那个男人是小偷，捡起地上的垃圾或者烂菜叶，往他身上砸：“小偷哩，真呢坏！”
“砸死你这个坏种！”
等百姓发泄完散开后，小五问蔡雨欢：“姐姐，这人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交给公安处理！”蔡雨欢问，“你知道附近的派出所在哪里吗？”
“知道。”
男人一听要把自己送派出所，急了：“钱包都还给她了，你们就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干这样的事情。”
蔡雨欢不吭声，小五一巴掌甩男人脸上：“大男人真不害臊，还偷东西呢，进去蹲笆篱子吧！”
看眼前两个人都不心软，男人破罐破摔，开始骂骂咧咧的。
蔡雨欢从兜里摸出一根针，往男人后颈一扎，男人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这针是她刚才买的，没想到那么快派上了用场。
小五看男人刚才还骂骂咧咧，这会儿嘴巴张合半天，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小五对蔡雨欢竖起大拇指：“姐！你真厉害！这招儿回头教教我！”
“行啊，教你可以，你得拜师！”
“好嘞！师父！以后您就是我师父！”
“我收徒弟可没那么简单的啊……”
把人扭送到派出所，两人走进去，里面的人认得小五：“小五，来找你们老大的么？他们在里面呢！”
小五愣了下：“我老大在这里啊？”
那人反应过来小五不是来找孔岩琬的，有些谨慎地看了眼小五身边的姑娘，问：“你来做什么？这是谁？”
他指着小五抓着的男人问。
小五把小偷的事情说了……
在里面的孔岩琬他们氛围和外面完全不一样。
每个人脸色凝重。
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对孔岩琬说：“这些贩子越来越猖狂了，拿不到钱，连命都不放过，天天都有因为那些东西死的人，他娘的，什么时候能彻底搞死这些贩子？”
孔岩琬看着眼前的尸体，眼神如深潭幽深：“这次没那么简单，我能感觉到他们已经开始着急了，最近接连不断的事情，都是给我们下战书。”
顾诚握拳：“尽管放马过来，等了那么多年，我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孔岩琬看了眼眼眶发红的顾诚，没吱声，深邃的瞳孔中泛着淡淡的火光。
顾诚和孔岩琬从里面出来，看见小五他们，孔岩琬看了眼顾诚，后者解释：“我没告诉他。”
小五咧嘴：“老大，诚哥！”
顾诚问小五：“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小五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姐姐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小偷，还有一针下去，这男人就哑巴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蔡雨欢忍不住扶额，小五这人真是一点事儿都藏不住啊。
孔岩琬目光一闪，倏地看向蔡雨欢，后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孔岩琬说：“林医生来的正好，请你帮个小忙。”
蔡雨欢心里升起戒备：“什么忙？我只是个医生而已。”
意思是不是医生的活儿，休想让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