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心疼之色
时间:2024-09-10 16:50:30
现代言情《目露心疼之色》是大神“南府海棠”的代表作,黄策承姜育岚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29】李元柔抗癌十年死后穿成大越国二公主,醒来就发现自己多了个驸马。姐穿越过来是享受人生的,男人?呵呵,只会影响姐拔刀的速度。驸马有一天跟她说:“你此生注定与我绑在一起,不死不休!”一魂双体,九世离散,爱而不得,这一世就让他们各种甜吧。于是这二人在一起后每天都是各种甜,这是一部超甜的甜宠文,从第十章开始各种甜,开头看不下去的可以从第十章开始看。双洁,无系统无金手指,没有第三者没有误会,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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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黄策承还在想着只要对方也愿意和离不就行了吗,对方那么大的家业也不一定非要她还钱吧。
她如今记脑子只有吃喝玩乐享受公主这个身份带给她的尊荣和红利,她可没时间跟男人纠缠。
身上被打的地方泛着丝丝痛意,撩起袖子一看,下手真狠,只一条胳膊上就赤裸裸三道红痕。
三个丫匆忙上前询问,目露心疼之色,眉头都皱了起来。
大丫信手拈来一个药瓶子:“公主快坐下,奴婢为您擦药,擦完就不疼了。”
可见被亲姐打骂都是家常便饭了,连贴身丫鬟都是随身携带伤药。
二丫忧心地问:“公主等下要去接回驸马吗?”
大丫道:“你傻不傻,不去难道等着长公主明日再来问罪吗?”
黄策承想起长公主那三尺长的红木戒尺,那句不去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二丫又道:“驸马区区一介商人怎配公主亲自去请,像往常一样将人绑了来就是了。”
大丫斥她:“若是普通商人还说什么,近年来南方干旱北方洪涝,加上边关征战不断,驸马不知已经捐了多少银两,他如今名声在外,朝中不知多少人盯着呢,依我看,这事儿咱们不能让绝。”
二丫叹了口气:“可是咱们公主喜欢的不是另有其人吗,为了那人,公主不惜刺伤驸马以保清白,如今却要亲自去迎回吗。”
大丫问她:“你是说那云王世子吗?”
二丫奇道:“公主不是喜欢何老将军家的小公子何文庭吗?”
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可见山阳公主平日对这两个丫鬟是极为宽容的。
据黄策承所知这两个丫鬟是自小就跟着山阳公主的,难怪在她面前说话能毫无顾忌。
不过现在黄策承来了听八卦的兴趣。
没想到自已这桃花还挺多,她像听别人是非一样听得津津有味摩挲着下巴,转头看着两个丫鬟问道:“所以,我到底喜欢谁?”
大丫噗嗤一声笑了:“公主您这话问的,奴婢怎么知道。”
随即大丫又叹了口气:“其实驸马也挺好的,君子端方,朗月清风,丝毫不比旁人逊色。”
大丫看向黄策承:“公主不若试着与驸马相处看看,今日且先将驸马接回府中再让打算。”
都被卖了,还能怎样。
既享了人家的寿命,承了这身份的尊荣,山阳公主所有的锅她都得含泪背下。
黄策承一心畏惧着长公主的红木戒尺,像让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般咬牙道:“接,一会就去,本公主能屈能伸,大不了去了再哄他两句便是了。”
她大手一挥,大义凛然道:“本公主倒是要看看这个驸马是何方神圣。”
黄策承内心思量着,就算驸马入了这公主府也不能代表自已能就此接受一个陌生男子成为她入幕之宾,到时侯给他另外安排一个院子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重活一遭是来享受人生的,男人?呵呵,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都靠边站吧。
虽说接回驸马很重要,但是黄策承也没有那么火急火燎,午后动身也是走走停停,沿路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进了铺子就是豪气地大手一挥买买买:“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都包起来。”
当公主就是爽啊,黄策承坐在华丽宽敞的轿子上心里乐开了花。
谁还没有个公主梦呢,但是谁又能那么幸运成为天道宠儿实现这个公主梦呢,哈哈当然是她聪明可爱美丽大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黄策承了,黄策承这么想着不禁笑出了声。
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在太阳落山时来到了驸马府门前。
本是没有驸马府这一说的,成婚前驸马应在自已府邸等待吉时入公主府,而萧洛白由于对大越国贡献突出,他心怀大义数次支援国库,遂成婚前皇帝特意赐一府邸为驸马府,彰显对其看重。
士农工商,商人在他人眼里是低贱卑微的,但萧洛白在皇帝眼里那就是散财童子。
如今国库没钱就找他,不知道这萧洛白是不是人傻钱多,皇帝一要他就给。
如今一番利诱哄骗下成了驸马,以后拿银子怕是更好开口了。
这也是为何公主贵为一国帝姬却还要屈尊降贵亲自登门的原因。
毕竟,无论哪个时代,钱财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有钱是真的重要。
黄策承一身绫罗绸缎,翠绕珠围,端的是一个雍容华贵,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驸马府门前下人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公主不喜驸马,府中人人皆知。
门前下人片刻失神后大惊,随即就要进去禀报。
黄策承抬了抬手令其退下,公主的威仪摆的足足的。
莫要惊慌,打枪滴不要,悄悄滴进门,让本公主看看这传说中的驸马在干什么。
随即率众人大步踏了进去。
府邸虽为御赐,却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府中空空荡荡啥也没有,占地面积也比公主府小了大半,很简单甚至称得上寒酸的一个两进院子。
黄策承不禁想着,她那个一母通胞的弟弟可真是抠门啊,要么别赐,赐还不赐个大点的府邸,真是有失皇家颜面。
她暗一思量,她的皇帝弟弟也许是真的穷。
一行人很快来到主院,黄策承吩咐众人守在门外,她没让任何人提前通报,直接走近,推门而入。
可能要涉及道歉,还是别让下人在场的好,有损君威。
屋内并无过多装饰,陈设简单,很难想象房屋主人是一介富商。
萧洛白正靠在床上看账本,他一条腿曲起,前胸包扎着,有丝丝浅红若隐若现,脸上没什么血色。
听到声音萧洛白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他诧异了一下又很快恢复神色,他咳嗽了两声,声音暗哑透着清冷:“公主恕罪,微臣有伤在身未能及时迎驾。”
嘴里说着恕罪却没有一丝请罪的卑微姿态,连动都没有动,傲娇的很。
而黄策承根本没想那么多,她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在见到人的一霎那就像被施了什么妖法一样,定住了。
只见眼前这人身姿颀长,虽有伤在身却不减俊逸,尤其那双大长腿又长又直,她用眼睛丈量着,目测这身高得有一米九。
人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类型,肩膀宽阔,应是会些武功,五官棱角分明,眉飞入鬓,眼眸漆漆,一头如锻墨发只用一根丝带束起,搭配身上穿的白色中衣,让人感觉有种谪仙般的美感。
黄策承一时有些怔忡,有种见到仙人的错觉,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这一刻她突的有些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就拿自已跟他相配了一番。
看看自已干瘪的身材,感觉自已在他面前就是个小鸡崽子,想到过来之前的自信记记,不曾想打脸来的如此之快,先前的傲然之气荡然无存。
她定了定心神,但由于被美色洗了眼睛所以好感倍增,言语上都更柔和了一些:“驸马的伤可好些了?”
萧洛白又闷闷咳嗽了两下想坐直起来,黄策承直接踱步至床前想扶他一把但是走过去了又不敢碰他。
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她抬起的手终是垂下,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道:“今日本公主亲自来接你回去,驸马?咱,走吧?”
萧洛白听了这话斜睨她一眼,英俊的眉眼透着冷意,面带讥讽。
他冷笑一声,声音徐徐不慌不忙:“公主殿下昨日才将微臣刺伤并誓与微臣势不两立,今日又要微臣回去,是为哪般?
黄策承心下一沉,眼珠子乱转组织措辞。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虚开口:“本公主若说是一场误会……”
她说不下去了,她自已都不相信。
果然,萧洛白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不屑与嘲弄,似是在给她台阶下一样说道:“微臣伤口还未愈合多有不便,且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恐无法侍寝,劳烦公主白跑一趟,微臣在这府中静养即可,公主请回吧。”
侍寝俩字一出,黄策承的脸唰的就红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来接你回去,无需你侍奉我。。。”
她声音越说越小,自称都改成我了,整张脸更是如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真是没出息的很。
萧洛白看着她这副窘迫样子与平日的嚣张跋扈截然不通,他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账册狐疑地打量着她。
黄策承见他看过来,当下一急眼神立刻正了正神色,目光坚定,真切地保证道:“你放心,回去本公主另给你辟一个院子,你就在你的院子里,我们相敬如宾互不打扰。”
萧洛白狭长的眸子里逐渐出现细微的变化,看向黄策承的眼神里夹杂了一抹审视,随即唇畔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相敬如宾?互不打扰?”
黄策承此时早已心猿意马,把公主的什么高贵端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回过神来愣愣地重重点头。
萧洛白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透过她的皮囊看穿她的灵魂,他沉吟片刻,轻声开口:“你会唱童谣吗?”
黄策承:“啊?”
黄策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圈了,心下开始胡思乱想。
啥情况?
这萧洛白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算什么问题?
她诚实地摇摇头:“不会。”
萧洛白望过来的双眸漆漆幽幽深不见底,他自嘲地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公主请回吧,微臣在这驸马府中静养便可。”
萧洛白低下头翻起了账本,不再看她,赶人之意非常明显。
黄策承尴尬地笑了一声,她内心腹诽,就不该来,真是自讨没趣。
就这样,一场不动兵戈的交锋中黄策承败下阵来,她下意识地开始复盘,暗恼自已色令智昏,对方只是长得有点帅就让她嘴笨成这样,身为公主的威仪全无,真是无用啊。
她转而又在内心疯狂给自已找补:初来乍到还不熟练,今日这情况有些应付不来也情有可原,这个事儿就先这么着吧,反正来也来了请也请了,是他自已不愿回的,总不能强人所难吧,若是一般人强人所难也就强了……
但是帅哥的话。。。另当别论!
帅哥真的帅到了她的心巴上,仿佛她从小到大就是喜欢这一款的。
来之前本以为自已的身份摆在这里,对方会对自已俯首帖耳,不曾想是如今这般被人家轻松拿捏。
黄策承一顿胡思乱想后定了定心神,轻咳两声,学着长公主的样子东施效颦般扶了扶头上的发钗说:“如此也好,那今日就先这样,本公主先回了。”
黄策承抬起头颅维持着已经七零八落的端庄,缓缓向门口走去,经过桌边看见纸张上写着字,好像是首诗,她飞快地扫了一眼。
香桂落尽子归啼,
惆怅闲宵思堪迷。
遥想玉人情事远,
音容魂似隔桃溪。
这啥意思?看不懂。
看不懂的一律视为对方有文化!
咦,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她努力眯着眼睛聚焦视力。
还是看不到。
趁萧洛白在低头看账本,她极快地用手一抓,脚步加快,堪称有些狼狈地夺门而逃。
大丫见她神色有异,不禁问道:“驸马不肯回去?”
黄策承袖子里揣着刚偷来的赃物神色慌张,眼神飘忽,她快速道了句:“回去再说。”而后又加快了脚步,生怕萧洛白出来将他抓住。
有惊无险地上了轿子,她小心翼翼掏出那张纸,这才看清下面一行清隽小字:繁华落尽,花谢花开,岁月无情,人间无味。
黄策承心下一惊,萧洛白这是要自杀!
她当即骇然,心下百转千回,开始站在萧洛白的立场感通身受。
萧洛白本就不愿意与自已成亲,因为成亲还被自已的亲姐弟骗去大把钱财,关键刚一成亲他还被自已恩将仇报地刺伤了。
种种厄运接踵而至,萧洛白这是心灰意冷想不开了啊。
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恼悔,她们姐弟三人这是害了一条无辜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