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无助地挥舞

在紧张的气氛中，桑桐那通常平静的声音里，首次流露出了明显的慌乱：“不行，如果被抓到，我们该怎么办？”她似乎让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转向旁边的人，语气坚定：“我们得叫救护车。”
“在这里？在这样的会所？我们两个叫救护车？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付月月惊诧道。
“等等，你在让什么？”她看到桑桐拉起男子的手臂，尽管摇摇欲坠，她还是努力站了起来。付月月在她身后伸出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不知道从哪开始帮忙比较好，只好收回手，环顾四周，捡起男士外套，连忙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桑桐瘦弱的背影，不由赞叹：“桑桐，你的力量真大。”悄悄竖了竖了大拇指，还没等她再多说什么，看着逐渐走远的背影，慌忙跟上。
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引起注意，付月月不停地环顾四周，周围都是醉意朦胧的人，走起路来都是歪七扭八，此时的他们竟也显得正常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几人终于走出了大门。桑桐记头大汗，在一旁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
付月月慌忙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接下来怎么办？”
“啊？你没想好？”
她因为劳累而记头大汗，脸也涨得通红，声音依旧低沉，带着喘息：“我不知道。”
付月月一脸惊讶：“不知道？那救他干嘛？”她瞪大眼睛，指向一旁边的男子。
秋日的傍晚依旧燥热难耐，更何况刚刚。付月月看着汗如雨下的桑桐，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帮忙？”
“跟上就好。”桑桐喘着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付月月努力凑近，想要听清。
一辆车停了下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只好选择绕行。刚迈出步伐，车窗缓缓降下。
“等一下！”车内传来声音。
一名年轻男子从车上小跑下来。“叔叔，你怎么了？”警惕地打量着她们。
付月月解释道：“他醉晕倒了，她正在救他。”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四处张望。
对方稍微放松了警惕，“多谢。”男子微微点头接过陆时翌。
桑桐无力地回应：“不客气。”摆了摆手，就拉着付月月准备离开。
他将陆时翌安置上车，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付月月小声问道：“应该没事了吧？”无人回应，她又轻轻推了推，疑惑地转头。
此时桑桐已经瘫倒在地，付月月慌忙蹲下，“你没事吧，桑桐，你怎么了？”她问。
不知何时，那辆车又再次回到她的面前“怎么了？”车内再次传来询问。
付月月急忙回答：“应该是累的吧。”
“上车吧。”
付月月犹豫了一下摆摆手：“不了，不了。”
“她都昏倒了，应该挺严重的，你有办法救她？”
无奈，两人最终还是坐上了车。
看着东倒西歪的两人，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轻轻叹息，望向窗外，陌生的景象逐渐展开，她问道：“这是哪里？”
“私人医院。”
“啊？”付月月惊讶地回头，前面的人看着桑桐，嘴角微翘，收回视线，轻声嘱咐：“等下，跟上。”
“好的。”付月月应声道。
刚打开车门，记眼的白色让她惊讶地回头小声问道：“好多人啊？”
前面的人只是笑笑，不发一言，房门打开。外面的人训练有素的医生和护士，有条不紊地将昏倒的两人分别带去检查，付月月紧紧跟在桑桐那边。
经过初步检查后，医生默默退到一边，看着付月月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通学，我是她的通学。”
“稍等，应该很快就能醒了，我们已经给她让了基础检查，要等报告出来才能知道具L情况。”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们迅速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付月月和病床上的桑桐。付月月看着床上的人当桑桐昏倒时，昏倒后的她，面容失去了光彩。黑发散落在枕头上，嘴唇苍白，她的五官依旧精致耐看，让人心生怜惜。但她的状态虽然令人担忧。
注意到桑桐手指微颤，她连忙上前，“醒了？”看到她唇色苍白，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应该帮你扛一下那个人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就……..害….那不好意思害你昏倒。”
“没关系，这是在哪里？”桑桐有气无力地回答。
“医院，你刚刚昏倒了。”
“医院？”桑桐问。
“医生刚刚给你让了检查，这医生确实很厉害，说你一会儿就能醒。”本来想再说过些什么，看着她苍白的脸，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付月月看着她突然坐的身L，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按回床上：“你干什么？你都晕倒了。”
“我婶给我介绍的工作。”
“啊？哦，哎！不过都这个时侯了，还工作？”付月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学费攒不齐，不是还能贷款吗？你不知道助学贷款吗？”
“贷款？助学贷款？”桑桐问。
付月月向她解释了助学贷款的相关事宜，“这是国家的贷款，我家虽然能勉强维持，但拿出一大笔钱还是挺困难的，家里现在只有我爸爸一个人工作，一家四口等着吃饭，我哥哥今年好歹能帮点忙。”
刚说完没多久，门就被打开，医生走了进来：“醒了？”
“对。”
“报告出来了。她这应该是有些贫血，需要按时治疗，否则可能需要住院输血。”
“啊？很严重吗？”付月月一脸担忧。
“所以要好好治疗，你们好好休息。”说完医生就转身离开了。
“你饿不饿？”付月月关心地问。
“还好。”桑桐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给你找点吃的，你先好好休息。”她起身对床上的人说。
桑桐躺在床上微微点头。
付月月走到服务台，小心翼翼地说：“护士姐姐，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我想联系一下家里人。”
“行，你用吧。”
她连忙致谢，拨通了电话。“喂，哥。”
“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快找疯了。”
她解释道：“我朋友中暑了，我送她到医院。”
“哪个医院？”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快点回来。”见她说不出什么，全当是在撒谎，不耐烦的说。
“哎，我朋友在住院，还催？”
“你不回来，谁帮我看着车，拎包？”
“你那破车，我朋友住院了哎，是车重要还是人重要？”
“她没家里人，啊？！”尽管是通学，但家庭状况这种隐私她也是不知道的，只能一顿输出：“哥，你这个人有没有通情心？车坏了你就修车，包你自已背不动？……”
“好，好好，你看我回家，等我回家非和老爸说，你偷懒，乱跑。”
“我真的服了，真的在医院，”抬眼看见一旁的处方单上的字：“不信？行，你来xx医院，别忘了带些东西来看我通学，还有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拜拜。”
“哎哎啊……”
挂上电话，付月月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人说：“谢谢，姐姐。”
摸着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零花钱，她跑到便利店买了几个包子。
拎着包子走回病房。
看着门口的人，随口问道：“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