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溢出水光

姜娆离开后，何蓓婵被罚了。
舒东子不许她吃中饭，让她背完一些内容，才放她离开。
她饿着肚子，回房间睡了一个小时。
醒来草草塞了几口面包，就抱着书，匆匆跑到舒东子的书房。
午休睡得足，何蓓婵不犯困，念书事半功倍。
倒是姜娆，不知道她中午做什么去了，一直打瞌睡。
何蓓婵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姜娆，小声开口，“阿哥，她睡觉。”
舒东子缓缓抬起头，盯着何蓓婵。
他视线不善，何蓓婵头皮发麻。
半晌，舒东子叫何蓓婵，“过来。”
何蓓婵诧异，还是过去了。
舒东子拉过她的手，摊开她手掌，一戒尺打下去。
凌厉的声音，把姜娆都吓醒了。
瞧着何蓓婵被打得不轻，姜娆也不敢睡了，手忙脚乱铺平书本，假装认真学。
何蓓婵快速缩回手，眼里溢出水光，有些不满，“干嘛？”
该被打的是姜娆，怎么又打她？
杀鸡儆猴？
“天塌下来，也跟你无关。”舒东子扔了戒尺，一脸淡漠，“再走神，打四下，去念你的书。”
何蓓婵捂着手心，眼里有愤恨。
黑心，逮着她一个人打。
舒东子要是教书先生，肯定遭学生恨。
何蓓婵敢怒不敢言，只好埋头念书。
一下午即将结束。
舒东子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查问姜娆和何蓓婵。
姜娆勉强算是对答如流。
何蓓婵没什么长进，磕磕绊绊的，让教书先生都觉得孺子不可教也。
“真笨！”姜娆小声喃喃，“这么简单的内容都不会。”
舒东子送走先生，脸色平静，“姜娆回去，何蓓婵留下。”
姜娆得意看了何蓓婵一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书房归于一片寂静。
舒东子靠在椅子上，眼皮懒散掀着，“人都走了，能好好回答先生的考题吗？”
在他面前，何蓓婵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他。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态。
何蓓婵实在摸不清他的态度，干脆顺其自然。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先生的考题，流利答了一遍。
没有错误，亦没有磕绊。
舒东子评价，“长脑子了。”
这叫什么话。
何蓓婵唇角抽搐两下。
“你小时候笨。”舒东子一本正经逗她，“地上有羊屎，你以为是糖豆，捡起来就吃。”
何蓓婵脸红了，被气得。
被他打了好几个手板就算了，他还揭她老底。
喘了两口气，何蓓婵眼里闪过一抹光。
“别说我小时候的事了。”她慢慢低下头，腼腆害羞，“阿哥，我还要考一些简单的洋文，你懂洋文吗？”
舒东子忙了一下午，头有些胀，他捏着眉心，“不懂，去问先生。”
“You
are
a
dog.”何蓓婵口音不标准。
舒东子抬眸看她。
她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回去查查。”
“嗯。”舒东子低头喝茶，“你有长进是好的。”
何蓓婵憋笑，“阿哥，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我有东西给你。”舒东子拉开抽屉。
何蓓婵好奇探头，“什么？”
“给你备的礼物，你考上，就是你的。”舒东子手塞在抽屉里，没把东西拿出来，“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