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安分些

符巧元凑近去看。
那是一支钢笔，洋货，女士专用。
以前她陪楚雪萤逛百货时，看到过，价值不菲。
一套小房子十分之一的价钱。
“好看。”符巧元很喜欢。
正感慨着，下一秒，她猝不及防跌进邓荷锦怀里。
邓荷锦把她按趴在腿上，唇瓣贴在她耳边，阴森道：“白眼狼，骂我？我看你是欠揍！”
符巧元回头，撑大眼睛看他。
他不是不懂洋文吗？
怎么…
咬了咬牙，符巧元开始挣扎。
书房有壁炉，很热，她衣衫单薄。
胸口软软两团，在邓荷锦腿间蹭动着。
邓荷锦发燥，按住她的背，“别动了。”
他手心很热，符巧元呼吸浓了些。
唇间吐出的热息，喷洒在他大腿上。
他腿上肌肉紧致坚硬，符巧元胸口压得闷，又难受地动。
“我让你安分些。”邓荷锦突然凌厉。
符巧元身体僵直，不敢动了。
她微微偏头。
他腹下长衫的褶皱，被撑平了些，弧度明显。
符巧元脸热，腿心隐隐作痛。
邓荷锦缓了片刻，攥着她的胳膊，扶起她。
砰砰砰！
叩门声传来。
门外是邓荷锦副官的声音，“少帅，督军来了。”
咔嚓一声，门把手下压。
符巧元正被邓荷锦揽在怀里，她脸都白了。
邓荷锦按着她肩膀，把她按下去。
她躲到书桌下，卡在邓荷锦膝盖间。
重心不稳，本能用手撑了一下。
头顶，传来邓荷锦压抑的闷哼声。
符巧元脸红了白，白了又红，赶紧把手撤回来。
“我才出城几天，你和野女人的情事，就已经传遍整个洛川城，简直荒唐。”楚督军摘下军帽，坐在一旁沙发上，冷哼。
邓荷锦低头喝茶，掩盖着眸底的汹涌，“您有资格说我？”
楚督军确实没资格说邓荷锦。
他风流花心，薄情寡义，是出了名的。
楚督军是胡子出身，早年穷困潦倒。
邓荷锦姆妈吴氏，是他原配正妻。
他发达之后，冷落糟糠之妻，一下娶了十几个姨太太。
这些姨太太，有名伶、名妓，还有女学生。
很多年纪比邓荷锦还小。
得宠的，为楚督军生儿育女，在督军府虚度光阴，慢慢凋谢。
不得宠的，被楚督军糟蹋之后，转手送人，用来结交人脉。
吴氏心灰意冷，抑郁而终。
故而邓荷锦和楚督军父子关系，一直很冷淡。
楚督军恼羞成怒，“我是你老子，怎么没资格说？”
邓荷锦没搭腔。
他的手探到书桌底下，指腹勾了勾符巧元的下巴，逼她仰起头。
她吐息烘热，正对腿间，烤得邓荷锦焦躁悸动。
符巧元本来就紧张，又以为他故意，恼怒，张嘴咬了他手指一下。
邓荷锦蹙眉，把手撤回桌面，冷哼着重重一拍。
符巧元吓得不敢动弹了。
楚督军以为是冲他，挺生气，“你毛长齐了，跟你老子拍桌子！”
“您有没有事？”邓荷锦口干舌燥，很不耐烦。
楚督军儿女众多，唯一拿捏不住的，就是长子。
跟邓荷锦硬碰硬，他从来讨不到好。
憋着气，干脆说正事，“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娶亲了。”
邓荷锦面色平平。
缩在书桌下的符巧元，身体僵了。
楚督军继续说：“我挑了几个，你瞧瞧。”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相片，走过去。
符巧元听着脚步声，紧张不已。
书桌底下空间逼仄，她半边身子都露出来。
但凡楚督军再靠近些，就能看到她。
符巧元屏息凝神，心脏扑通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