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怎么一撩就脸红啊？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找到这条辅助线，算法似乎更简单，我以前做的时候，都没想到还可以在这里作辅助线。”

江随看她的表情似乎很骄傲的样子，从刚开始的皱眉，到现在的眉眼弯弯，有这么高兴？

或许是接触的机会增多，林妤也没有当初那种拘谨又小心翼翼地样子，刚见面时，她看着自己说话，一定会紧张地绞着手指。

江随从来都是随性的人，可在面对林妤时，他会下意识掩藏自己的本性，妄想和她多待一会，或是她看着自己做题，或是看着她给自己批改试卷，再指出哪道题错了，而哪道题的解法新颖。

这样的声音似乎昨晚还出现在他耳边，早上起床时，好像还停留在耳畔。

“林老师？”

“嗯。”

林妤还在检查他后面几道题，没有注意到这声“林老师”有什么不同，也只是顺口就答了。

可等了半分钟，她从试卷上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不解他刚才喊了自己，可又怎么不说话，似乎刚才的声音只是她的错觉。

“没事，刚才想到有一个问题的，本来想问你的，可一下子又忘了。”

他是故意的，故意叫她，想让她回答自己，抬头看自己，那双眼睛干净得像一汪清泉，让人想据为己有。

八岁的江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十八岁的他，也是如此，如果那天公交车站的那一幕只是瞬时的心动，可后来的第二次见面似乎是命中注定，让他再也移不开眼，一颗心似乎也因为林妤，逐渐沉沦。

林妤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把试卷移到两人中间，试图把话题拉回来，“这题第二问，你没有注意到题目给的已知信息......”

而她没有注意到低下头之后，江随眼神中更加炙热而浓烈的欲望。

“懂了吗？”

江随目光全程都在她身上，听得很认真，可至于她在讲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也是这几次讲课以来，第一次摇头。

这倒是给林妤整不会了，不应该啊，江随的理科思维很好，属于一点即通的那种，她也根据他的特点，没有讲的繁琐，尽量节约时间，最后把问题归结为可能是自己讲快了。

“可能是我讲快了，这次我讲慢一点。”

江随重重地点头，瞳孔中映射出浅浅的笑意。

四点过十分，林妤把最后一道错题给他讲完，“那我回去了，如果有不懂的题，可以随时发给我。”

“好，走吧。”

林妤站起来，收拾东西，只见江随也站起来。

他没有像前几次，从窗子看着她离开，直至消失在门口。

两人一起出现在门口的玄关处，林妤更加不解了。

“我正好出去买点东西。”江随的嘴角上扬，享受和她相处的每一刻。

“哦。”

林妤换了自己的小白鞋，捏着帆布包的手指下意识地紧了紧，在别墅的门口，耳边还在回荡着江随的那句“不差这一次。”

半分钟后，车子从车库驶出来，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走吧，林老师。”

一路上，江随像是知道她不会主动说话，找了几个话题和她聊着，林妤的话很少，和讲课的时候完全不同，很被动，像是自己不问，她一定不会说。

“林老师，国庆为什么不回家？”

“家远。”

“有多远？”

“很远。”

“没有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没有。”

“宿舍里还有其他舍友吗？”

“没有。”

明明是很干巴的对话，每句话都不超过两个字，却在江随心里荡起微妙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