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仔细想过

第八百五十九章与我回京城
“我伤害什么人了？凌婉？是，我承认，我看到她出现在木屋的时候，我是有些不知所措，但我仔细想过，她的出现并非偶然。”
“你是个极为谨慎之人，难道真的以为凌婉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么？”
司空骅毅不想跟他迂回，便直接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于俊鸣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那你也不该把他人的清白当作你手中的棋子。”
“棋子？”司空骅毅苦笑，“于俊鸣，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凌婉这人心思重，她摆明了想要赖上你，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不着，但能不能别再折磨了我？”
“司空骅毅！”于俊鸣双目陡然凌厉，似在不满她当着他的面贬低凌婉，平白侮辱他挚友的遗孀。
“好，既然沈将军不愿听，我便不说凌婉了。在权力盛行的樾国，谁又不是棋子呢？你作为将军，不也是在各方势力之中周旋，为自己的利益、目的，成为皇帝的棋子？”
于俊鸣一时间被她说的话噎住，他眉头狠狠皱起。
于俊鸣就这样看着她，眼中盛着复杂的感情：“我曾自以为知晓你的一切，如今看来，我错了，你就像一个谜，让我捉摸不透。”
闻言，司空骅毅竟轻轻笑了出来：“你知晓我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从一开始，我于你而言就是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木偶，你说你心悦我，不过是见色起意，贪图我这副皮囊，若我年老色衰，你应不会多看我一眼。”
于俊鸣欲要反驳，却被她抢声道：“沈将军别急着否认，起初那会儿，你不是还想杀了我么？侯府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在里面如履薄冰，不得不寻找自保的方法。”
“难道自保就一定要伤害别人？”于俊鸣皱着眉头质问。
“有时候，当你深陷泥沼，你才会发现，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选择。”司空骅毅唇角泛起苦涩，“好比陈氏那件事，我若不先下手为强，被害的人终究会是我，陈氏本就有贪念，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
于俊鸣下意识捏紧拳头，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那凌婉呢？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她卷入其中？”
司空骅毅眸底闪过一丝痛苦：“我说了，她的出现并非偶然，我确实是要陷害何谦，但从没想过她会出现在木屋里，盈盈伤成那样，或许和她也有关联。”
于俊鸣沉默了。
他在思考司空骅毅的话，他知道她说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无法接受凌婉在他的眼皮底下，遭到欺辱。
“与我回京城。”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只能先将她困在身边，解决了萧王在幽州的势力，再和她算清楚。
“我不回！”司空骅毅极力反抗。
她好不容易逃出京城，与从前的一切告别，还没过上想要的生活，她怎会甘心再次回到以前那种日子？
两人推拉之中，司空骅毅背后不慎撞到墙角，她面上瞬间染上痛苦的神情。
“三少爷，好疼......”司空骅毅觉得自己似乎扎到了什么东西，不然不会有这种刺痛的感觉。
她还能隐约感受到背后有一股温热流过。
疼得想哭......
可于俊鸣正怒意上头，对她毫无半点怜惜之意：“别装了。”
他掐着她胳膊的手，又加重几分。
“疼......”
司空骅毅的脸色渐渐发白，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于俊鸣这才意识到，她没有说谎。
他松开她的胳膊，将她揽入自己怀里，察看她背后的那瞬间，瞳孔缩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