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如何

冬夜寒风凛冽，不敌屋内火热。
烛火摇曳，隐约照出床上交缠的两人。
柏若江额头上全是热汗，气息炽灼。
“今晚倒是顺从得很，怎么，怕我伤了那个孽种？”
姬岩恒被他翻来覆去折磨，已是意识昏沉，听到这话强打起精神：“大少爷从前不是话多的人。”
她咬着牙，抵抗沉沦：“要做就做。”
柏若江却是突然停下了动作，掰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在父王的床上也这般木讷，不懂怎么取悦男人？”
姬岩恒咬牙：“我不需要取悦任何人！”
“是吗？”柏若江眼神一沉：“那我明日就派人把孩子送走。”
“季！寒！舟！”姬岩恒牙关紧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往外蹦：“你究竟想如何？”
柏若江俯下身子，把姬岩恒的耳垂含在嘴里，含糊不清：“我要......你取悦我，求我……从前在父王院中受的那些调教，我要你一个不落，都学给我看！”
姬岩恒猛地闭上眼睛。
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柏若江拼死也要杀了季烨的原因。
可现在，曾经的深情不复存在，曾经的温柔化身为利刃。
刀头调转，字字句句，刺的都是她的心。
可如果这样能让柏若江开心，那么......
姬岩恒睁开眼，目光扫过柏若江汗的额发，最后落进他深邃的眼眸。
“求，求你......”
柏若江身子猛然一震，一把推开姬岩恒：“滚！”
他盯着姬岩恒愕然的面庞，突然恶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你竟然真的敢把那些肮脏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姬岩恒，你不膈应，我都嫌脏！”
刹那间姬岩恒心脏骤然紧缩。
原来那刀还可以更锋利。
收紧的手指让姬岩恒几乎喘不上气，而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腿，轻轻勾了一下柏若江的腰。
时间静止一瞬，柏若江红着眼重新扑了上来。
姬岩恒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叹息一声。
明明是回来复仇的恶鬼，明明将她的生死玩弄于鼓掌之间，明明已经赢了……
为什么看起来，比她还要痛苦呢……
......
云雨初停。
柏若江没有情事后的餍足，只是冷着一张脸靠在床头。
姬岩恒歇了半炷香的时间，忽而开口：“药呢？”
“什么药？”
姬岩恒嘲讽一笑，“避子药。下午不是着急忙慌让初一送过来盯着我喝吗？”
柏若江突然变了脸色，神色很是不耐烦：“一日一次即可。那是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姬岩恒沉默半晌，道：“那万一我怀孕了呢？”
柏若江从床上坐直了身体看向姬岩恒，眼中带着审视：“你不会以为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以此要挟我吧？”
姬岩恒心中突然酸涩难言，她垂下眼眸：“没有，我从没想过。”
姬岩恒不知这回答又是哪里触怒了柏若江，男人突然起身，随意披上一件里衣，回头警告道：“你最好别有这样的心思！我自己是这样的出身，我娘勾引季烨才生下我，一辈子为人不齿，你又勾引了季烨生下那个孽种......”
柏若江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的孩子是这样不光彩的出身，在肚子里我就杀了他，免得生出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