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得癌症的是你

妈妈迷恋上了一个男主播。
扬言要给他生猴子。
可当我生病急需用钱，爸爸找她要时。
才得知她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拿去养男主播了。
爸爸气得心脏病发作，被连夜送进了医院。
妈妈却对我冷嘲热讽。
「自己生了病，有本事拿自己的钱去治，拿别人的钱算什么？」
我笑了。
妈妈，得癌症的是你呢。
1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体检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得了癌症。
我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得阴道癌。
我明明才上大一。
还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得这种病？
我蹲在墙角，不知所措。
想了许久后，我还是把体检报告发给了爸爸。
很快，手机里弹出来许多条消息。
囡囡，别怕，爸爸在呢。
囡囡，这病没啥的，爸爸存了好多钱，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囡囡，你在哪儿呢，要不要爸爸来接你？咱们一起回家吃饭？
……
看着这些消息，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我实在不忍心让我爸知道这个消息。
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太多了。
总是拼命地加班赚钱，熬白了头发，累垮了身体。
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好了点，我却被检查出得了癌症。
可是…我只有爸爸了。
妈妈根本不会管我的。
2
我妈从我出生开始，就非常地讨厌我。
拿她的话来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所以她认定了，我的出生，就是回来抢走她老公的爱的。
再加上我的存在，剥夺了她少女的身份。
让她从少女变成了妈妈，不再年轻，就更加不待见我了。
但凡我爸对我好一点，我妈就会冷嘲热讽。
不是说我爸偏心，有了女儿忘了老婆。
就是说我天生贱人，年纪轻轻就会勾引男人。
我爸被念叨烦了，就会跟我妈大吵一架，然后摔门而去。
每次我爸走了以后，我妈就会把我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让我罚站，不给我饭吃。
我害怕极了，哭着喊着要我爸。
可我妈却直接用胶布捂着我的嘴，拿衣架狠狠地抽我。
还威胁我不准跟我爸说，否则她就和我爸离婚。
我爸很喜欢妈妈，所以我忍气吞声了十八年。
为了不和妈妈碰面，从初一开始，我就一直住校，从来不回家。
到现在已经六年过去了。
现在我患了癌症，也该见见这个生我的母亲了。
万一这是最后一面了呢？
3
到家的时候，屋里乱糟糟的。
各种外卖盒混着脏袜子堆积在一起，无从下脚。
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小型的垃圾场。
我在外面找了一圈，没看到我妈。
进了卧室才发现，我妈正在收拾东西。
她旁边已经放了好几个行李箱。
我压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妈身边。
「妈，我回来了。」
我妈头也不抬，语气格外不耐烦：
「回来就回来呗，嚷嚷什么，没看见我在忙着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跟她吵。
只咬了咬嘴唇，说道：「妈，我得了癌症，不过是早期……」
我妈愣了一下，而后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癌症？什么癌症？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老天有眼啊，看不惯你这只骚狐狸，总算要收了你！」
「妈！」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们难道不是亲人吗？」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说我？
我妈这才停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到大，你哪点像我了？凭什么那废物对你这么好，对我就爱搭不理！」
她的语气充满了怨毒，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妈！」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他……」
「闭嘴！不许你再提那个废物！」
我妈突然像疯了一样。
「滚！你给我滚，哪怕他再废物，你也不能勾引他！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家！脏死了！」
我被我妈拿着扫帚赶出家门，正好撞见赶回来的爸爸。
「李凤萍！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爸把我护在身后，怒目而视。
我妈一看急眼了。
「张建国！你什么意思？！我问你，你护着她，是不是就图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
我爸怔住了，似乎不相信这句话是从我妈口中说出来的。
我妈还在喋喋不休地骂我：
「你这个小贱人，现在还学会装绿茶了，你躲什么躲？！」
「凤萍，你别胡说八道！囡囡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孩子？她都18了还孩子？看她那个骚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想男人想的！」
我爸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够了！李凤萍，你简直不可理喻！我问你，我卡里的钱呢！」
我妈不仅不心虚，还理直气壮：
「我转给我的爱人了，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养了你们二十年，我也算仁义尽至了，拿点钱怎么了！？」
我爸怒不可遏：「你赶紧把钱还来！那是囡囡的救命钱！」
「我凭什么还？我告诉你，我大好的青春就是浪费在了你们这种人身上，从今天开始，我要去追求我真正的幸福，过好日子去了！」
我妈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我爸慌了，直接给她跪下，不停地磕头。
我想拉却拉不住。
「凤萍，我求你了，哪怕是还给我一半也好啊，孩子需要治病啊！」
「她生病关我什么事？一个外人罢了。」
我妈冷冷一笑，狠狠踢开了我爸，随后轻蔑地看着我。
「自己生了病，有本事拿自己的钱去治，拿别人的钱算什么？我要是你，还不如去死！」
我爸看着我妈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倒地不起。
我大惊失色，连忙拨打了120。
4
我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眼看我爸又要流泪，我连忙将医生拿来的检查结果给他看。
「爸，您别哭，昨天医院打来电话了。说是把我和妈的体检报告搞混了。
「得癌症的不是我，是妈。」
我爸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
「真的！」
我把化验单递给他：「您看，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
我妈占有欲极强。
为了不让我把爸的爱全部抢走，撒泼打滚让我和她取了一样的名。
所以这才搞混了结果。
我爸激动地一直抹眼泪，「太好了！囡囡，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点点头，又道：「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爸却格外冷静，不再像之前那样悲痛。
他低头沉思了许久，好半天才道：「你妈妈……我放她自由。以后爸爸一个人养你。
他抬头看向我，格外认真：「囡囡，爸爸会把你养的很好的，你相信爸爸吗？」
我再次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些年，爸爸的付出有目共睹。
他省吃俭用，老是把最好的留给我和我妈。
生病了也拼着一口气加班，只为了给家里多挣几十块钱。
可我妈却不懂得珍惜。
怪我爸不懂情趣，不花时间陪她。
还说我爸是窝囊废，老是在领导面前低三下四的，没点男子气概。
反正各种看我爸不顺眼。
不过现在好了。
我妈跟别人跑了，我爸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5
我以为我妈做的那些事已经够绝了。
没想到还有更绝的。
她居然找到我爸的公司诋毁我爸，说我爸家暴她，还拿出了许多伪造的证据。
墙倒众人推。
我爸百口莫辩，被公司辞退。
好在我爸有个朋友，搞游戏设计的，原本就有意拉我爸入伙。
可我妈怕我爸离家远了，在外面有小三，死活不同意，这才拖下来。
我爸思考一夜后答应了那人。
因为这份工作的工资很高。
而我和我爸方方面面都要花钱，正是缺钱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爸爸便把所有的精力和心思全都投入到了游戏开发上。。
可没过几天，我妈又回家了。
这次，他还把那个包养的男主播带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我和我爸正在吃饭。
「哟，在吃咸菜配馒头呀。」
我妈有家里的备用钥匙，挽着男主播的手走进来，冷嘲热讽地拨弄着我和我爸的饭碗。
「啧啧啧，张建国，你看看你，没了我你也就这副穷酸样，连肉都吃不起了。」
我爸脸色难堪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你来做什么？」
「我就不能来吗？我能回来，你还得感恩戴德呢。」
我妈说着踢了踢我的小腿，「去，死丫头，给我和我的宝贝儿倒杯水。」
我正倒着水。
男主播就呲着大黄牙，居高临下地指挥着我：
「你，去给我倒杯红酒，我可不喝不惯这种垃圾脏水。」
我笑了笑，直接把水浇在了他的黄毛上。
「垃圾怎么还会讲话呢？好奇怪呀。」
男主播气得直跳脚，比着兰花指尖叫：
「天杀的，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我？我可是大主播！很多粉丝的！」
「哦。那又怎么了，改变不了你是垃圾的事实。」
他疯狂尖叫，还想打我。
我爸直接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打得男主播直捂脸。
「疯子！妻主！你看你娶的都是什么人！怎么会有男人这么粗俗啊！」
我妈柔声安抚他：「别着急啊，一会儿我就休了他，以后只有你一个宝贝儿。」
说着，她掏出一张离婚协议，甩在了桌子上。
「行了，快点签字吧！别老是纠缠我，虽然我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也不是你种老男人可以觊觎的。」
我爸气得浑身直发抖，「离婚可以，把我的钱还来！」
我妈亲了亲男主播的脸蛋儿，傲慢道：「钱，我已经都用来给我宝贝儿下聘礼了，一分没有。」
我眼睛都红了，吼道：「妈，我们血浓于水，难道在你眼里，我们还比不过一个外人吗？」
我妈嘲笑道：「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外人？你才是外人呀。」
我终于死心了。
在我妈眼里，我和我爸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爸似乎也看透了这一切，沉默地把字签了。
6
几个月后，我爸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变得自信了许多。
游戏公司也在团队合作下，研发出来一款新游戏，火爆全网。
我爸也因此成为了公司的技术总监，年薪百万。
我和我爸搬进了公司奖励的别墅，我每天的日常就是想想吃什么，去哪里玩。
「囡囡，爸爸国庆放假，你想去哪里玩？爸爸都陪你！」
爸爸穿着西装，帅气逼人。
哪怕已经年过四十岁，却浑身透着无法忽视的气质。
我正思考着去国外玩还是就在国内玩。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建国老公，开门啊！」
「我是你的凤萍啊，我回来啦！」
7
我和我爸对视一眼，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我妈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惊喜地打量着我和爸爸的别墅。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当初的风光。
精心保养的脸蛋儿变得蜡黄，穿着一身地摊货。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被抓伤的痕迹。
我爸一脸平静：「你来做什么？」
我妈在看到我爸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后跟贵妃一样，仰着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哎呀，小建国，你还挺能干呀，带着这么个拖油瓶都能住上这种大别墅。」
我妈越说越满意，嘴角都勾到天上去了。
「我呢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还是你比较合我的心意。
「现在本妻主回来啦，你还不赶紧俯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