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淮面无表情

月光清皎，寒风呼啸。
酒吧内却温暖如夏——
程周攒了个酒局，一群人牌打得正欢。
“一对二，赢了！哈哈，你的法拉利归我了！”
“作弊作弊！再来一把！”
“啧啧，你这也太输不起了！行，我让你一把，不过下一把我要是再赢了，你那套海月湾的房子也一并给我。”
“行啊！”
不过是一套房子一辆车，又不是给不起！
程周没赌，在旁边看热闹，一把牌结束，他回头看了眼，发现王悦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
“哥，怎么一来就喝酒？小双他们赌得挺大，你要不要也来玩一把？”
王悦姬兴致缺缺：“你们玩吧。”
说着又要去倒酒，一瓶好年份的拉菲被他牛嚼牡丹一样，没几口就干掉半瓶。
程周看得牙疼，干脆不再管他，又回去看热闹。
王悦姬面无表情，继续倒酒，忽然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是沈婉秋。
他不想接，但顾念着她几次主动帮忙，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他的呼吸声有点重，声音也没什么温度，背景音乐更是炸裂又吵闹，女人顿了一下，很快猜到他在酒吧，但并不过问，只说明天吃饭的事。
王悦姬声音懒散，仿佛没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抱歉，明天晚上约了客户。”
沈婉秋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识趣地挂断电话，才能突显她的平静和不在意，这才是王悦姬想要的“合作伙伴”。
然而，她就是忍不住想再说点什么。
没等她开口，王悦姬倒先主动问了：
“你刚才说今天有一门课期末考？”
“对，而且考试形式非常特别。”
“怎么说？”他随口一接。
沈婉秋把他们来植物基地以及考试规则都说了。
“......今晚还要住在基地里。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嗯。标本都采齐了吗？”
沈婉秋眼里掠过一抹暗色，语气没什么变化：“嗯，10种基础植物标本都找到了。”
王悦姬听到这里已是极限，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沈婉秋抢在他挂断之前，先说了“再见”，这副干脆的样子倒是让男人下意识挑了挑眉。
他收起手机，继续倒酒，高脚杯将满未满。
突然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舒玉琴打来，说江绮婷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担心出了什么事。
王悦姬安抚了两句，但舒玉琴一直在那头叨叨，他满心烦躁地挂断。
到底是亲妹妹，最终他还是拿起手机，找到江琦婷的号码拨过去。
第一次没通，他又耐着性子打了第二次。
这次倒是通了，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就听那头江绮婷脱口而出：“哥，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也是知道柴宇程失踪的消息，所以打电话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