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说了

申屠真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好像是忽然就不认识她了。
又像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会改变了这么多。
裘发舒自然是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
无非就是觉得她三观不正，心性偏移。
“沐漓，当初对不起的人是我，不应怪罪在奶奶身上。”
“这些年，她对你的好，你难道都忘了？”
裘发舒被气笑了。
她本来不想争辩这些。
可不知道为什么，被申屠真斌这么一逼问，她的心里面居然生出了几分委屈。
“她对我的好？”
“正常的家族，成为一家人之后，谁不对自己的家人好？”
“但你们家啊，不正常！”
申屠真斌的脸色一黑。
可是他现在舍不得对裘发舒发脾气，只能捏紧拳头，自己去消化自己的情绪。
然而，裘发舒根本就不在乎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母亲的情况，我就不说了。”
“现在说老夫人。”
“当初我跟你之间的事情，我对结婚，是没什么想法的。”
“是奶奶，以为了我好的名义来让我嫁给你。”
“也许当初我有点痴心妄想吧，我也有错。”
“婚后，她对我只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祖母，不过......”
她忽然就冷笑一声。
“申屠真斌，你真觉得，陈妈是你母亲的人，而老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吗？”
申屠真斌的眉峰一紧。
“巧合的是，我在国外，见到了陈妈。”
当初乔露华是真的担心陈妈会反水。
最终铤而走险，放走了陈妈。
陈妈在国内是待不住的，所以去了国外，被傅衍之的人碰上，抓了回来。
当初，申屠真斌逼问陈妈的事情，都是关于陈妈儿子的。
可有些细节没问。
陈妈自然也没说。
比如，当初陈妈想让自己的儿子毁掉她的清白，为何最后出现了乌龙？
陈妈真的没发现？
再后来，陈妈明目张胆地折腾她，这些，老夫人真不清楚？
经过傅衍之的审问，她才知道了真相。
“我跟你当初那件事，不过就是二选一，不得不选一。”
申屠真斌咬牙，“你什么意思？”
“你当初跟苏雪落打得火热，可是老夫人在孟老那里，知道了苏雪落的身份。”
“陆家的继承人，不能有苏雪落这样的污点。”
“而我当初是沈家千金，虽然沈家不如陆家，可我跟你青梅竹马，有情分在，沈家当初的运输线，也是陆家想要的。”
“另外，想必你也清楚，若是换成其他的高门贵女，人家不一定为了你豁出去。”
“如果强行算计，说不定还得结仇。”
“唯有我，好拿捏。”
“她根本不在乎，我因为这件事承担了多少压力，又因为这件事，被你折磨了四年。”
“申屠真斌，如今我没有去找她的麻烦，也从未对她有过什么算计，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你现在让我去照顾她，怎么照顾呢？擦身体，端尿盆？”
“申屠真斌，先不说我们之间的恩怨。”
“我对这些照顾人的工作，不是专业的。”
“你应该找一个或者多个专业的护工。”
“还是说，你只想着孝心外包？”
申屠真斌被她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可他依旧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