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若不是当着凤真的面，器圣甚至想给凤荧通讯骂她一顿。
她请他来炼制须弥城，就为了这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
想屁吃呢！
给这么一个小豆丁炼制须弥城，也不怕当场将她的神魂和识海都压成齑粉，从此以后变成一个只知道“阿巴阿巴”流口水的蠢蛋。
这两师徒，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不行，还是得靠他来把他们“引入正途”！
器圣冷下了脸色：“好，你若是坚持，那本圣再给你一个考验，你若是通过了，本圣就给你炼制须弥城，但是......你若是没通过，你便要在考验中不断淬炼，直到能通过考验的那天，你可愿意？”
章波斌一口应下：“好，但是晚辈也有一个条件。”
器圣心中好笑，你一个小丫头还敢提意见？
“你且说。”
“晚辈一到贵宝地就遵守规则过了考验，但前辈却否认晚辈，这有狗眼......哦不对，是门缝看人之嫌，所以若晚辈通过了您的第二次考核，还请前辈对晚辈道个歉，以前辈您的圣阶风度，定然不会做出以大欺小的谬事对吧？错了也会道歉认错，方显圣阶胸怀啊，对吗前辈？”
器圣：“？？？”
好家伙！
你个臭丫头，别以为本圣没听到“狗眼”两个字？
本圣明明为了你好，你还敢骂本圣？
章波斌的态度把器圣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想翻脸不认人了，让章波斌赶紧滚蛋，但再看对方这“拽屁拽屁”的表情，简直和当年的凤荧一模一样，就连斜睨人的劲儿也一样。
可恶啊！
想当年他无法训斥凤荧那臭石头，现在难道还训斥不了臭石头的小徒弟？
干！
必须干她！
让她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包容心有风度的长辈！！！
“好！但你若是出不来可别哭鼻子，找凤荧也不好使，本圣告诉你！”
“那是自然，晚辈虽然是晚辈，但也算是敬老爱幼的好人，您放心吧。”
“......”臭丫头还内涵他老，可恶！“来！臭丫头！”
“请赐教！”
双方约定落下，器圣从怀中抛出一块阵盘瞬间将章波斌笼罩，至于一旁的凤真则被完全忽略了。
凤真的心不断下沉，最终沉到一片深深的泥潭里。
她不懂，明明她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还会冒出这么一个章波斌来？
明明章波斌修为这么低，明明章波斌的出生这么卑微，明明章波斌故意整成和母亲相似的样子来博取好感如此恶毒，明明她逃避了阵法的试炼心术不正，明明她的险恶意图一眼就能看穿，可器圣大人为什么还是选择“包容”她？
甚至就连注意力也全部落在了章波斌身上，像是被她吸引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母亲是这样。
器圣大人也是这样。
凤真有了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那就是有章波斌就没她，有她就没有章波斌。
凤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紧，对章波斌的杀意疯狂膨胀。
她要杀了她！
在母亲回来之前——杀了她！
......
凤真对自己恶意章波斌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放在心上，若凤真不是凤荧的孩子，章波斌想杀她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此时此刻，章波斌的面前有无数只异象，想那恼人的蚊虫一样正来来回回爬动，一会演变成参天大树，一会又颠覆天地，一会光怪陆离，一会又就冷白茫然一片。
天地倒转。
光阴来回横跳。
灵魂感官时而极大时而极小。
就算章波斌已经是圣阶神识，也被这些东西弄得应接不暇、头昏脑涨。
就在此时，诛颜从她衣襟中爬了出来，语气微微兴奋道：“小无双快，这些可是无相灵图，是好东西呢，我们快点记下来。”
“无相灵图？”章波斌愣住了，“你是说......这些扭来扭去和麻花一样的东西，就是传闻中的无相灵图？！”
“对的，这是无相灵图阵，它每一个图形的变化，看似是为了阻挡你去探索破阵真相，但实则这是一个历练大阵。”
关于这点章波斌也知道！
观摩、描绘“无相灵图”是一种属于上古传承中的、淬炼神识的方法，但只有神识接近于圣阶的道文师，才能将无相灵图呈现在众人面前。
而将它们组合成阵，更是难上加难。
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无相灵图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接近于超圣器的存在，和先天真元渡魂旗一个级别。
她这是？
走大运碰到大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