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尝试过

回去之后，钱晶杰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行，一大早，她便去了巷子口守着。
这一次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碰上了王乡绅的家仆和他的马车。
钱晶杰见此，便在外面问了一声：“敢问可是王老爷，我有一事想同你谈。”
马车里半晌没有动静。
莫非是王乡绅不在？
钱晶杰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便赶紧补充了一句：“是赚钱的买卖，王老爷感兴趣吗？”
“你想谈什么赚钱的买卖？”
王乡绅的家仆将他华贵的马车帘子打起来，王乡绅那张脸才露了出来。
他看着钱晶杰眼睛眯了眯，意味深长道：“我这个人不爱赚钱，你怎么确定我就听你口中说的买卖？”
钱晶杰淡定地笑了笑，“我自然也不知道，但我明白一个词，叫尽力而为，我还没同王老爷说过，不曾尝试过，便不叫尽力而为。”
王乡绅蓦然笑出了声，“有这样的胆魄确实并非一般人，只可惜了，我还是那句话，对买卖不感兴趣。”
钱晶杰不死心，抿唇一笑，直接开门见山，“虽说这会子我们只是个摊子，便有许多食客前来，但若是我们的摊子变成饭馆子，您不觉得有更大更多的机会，让更多食客涌入我们的饭馆子。”
“届时便是赚钱的大好机会。”
“我做菜如何，想必王老爷已经知晓了，若是名声传扬出去，不说络绎不绝，但也能保证府城一部分食客流入我们的饭馆。”
钱晶杰说完这话，手心紧张得已经冒汗了，能借王乡绅之手，拿下刘掌柜的铺子，就看他肯不肯点头了。
王乡绅闻言拧了拧眉。
过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
“娘子的馄饨我很喜欢，家里的夫人和孩子也喜欢吃，我时常让管家多买些你的馄饨，便是为了你送的那道菜。”
“这滋味确实是我从前未曾尝到过的。”
王乡绅说完顿了顿，“可是我只是想做个单纯的食客，我在这里听了你这么多话，已经是看在你的菜你的馄饨的面子上。”
“还请娘子不要同我在这里说这些了，我不会和人做买卖，我银子足够多了。”
他说完，马车帘子便放了下来。
随后径直离开了。
钱晶杰愣在原地，不曾想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但是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王乡绅显然是个怕麻烦的人，就算买个馄饨也是让管家来买的，生怕有人纠缠。
所以她提出这个要求，他不同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说钱晶杰能想通其中的道理，但还是难免有些失望，整个身子都直不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自然也没有发现云大庄默默跟在她身后，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等钱晶杰回去摊子的时候，她发现今日大家都很沉默，兴致也没有往日高涨。
她也没多想，还是同之前一般赶紧忙活着将馄饨卖了。
食客们依旧络绎不绝，甚至还有问笑呵呵道：“云娘子，你们能不能从早到晚都出摊，咱们吃饭就不愁了。”
钱晶杰笑着回应，“我也有这个打算，正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