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心软

关窗叫热，开了窗又怕冷，真是个麻烦精。

怕她着凉，他又关上窗。

他低头看了眼紧贴着他的女孩，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他颈上的肌肤，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酒气，又带着抹女孩身上特有的清甜。

他想要推开她，她却扒得更紧，原本还算老实的双手更是揽住他脖子不放。

“念念……”

他叫她名字，她不应。

再叫，他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斑驳的霓虹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她软嫩的脸上。

她抱着他睡得沉，他身姿笔挺地坐着。

夜色无声，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不动。

“去青陵路。”

他忽然开口道。

青陵路，那里是他的私人住宅。

事实上他到A城后一直都住在单位大院里，私宅一次也没去过。

但今夜带着一个小醉鬼，还是在那边方便一些。

-

车子进了院子，文成下车开门。

纪庭将睡得怎么也叫不醒的人从车上打横抱下来，进屋。

橘黄色灯光在通透的屋里亮起，文成率先上楼去客房稍作整理。

虽然他没到这边来住，但一切生活用品都安置妥当，也有人定期清扫，每间房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文成很快就把床铺整理好，他将她抱进去。

他打算将她放床上睡一个晚上，有什么事等明天她醒来再说。

可他刚将她放到枕头上，正要将她缠在他颈上的双手拉下来时，她醒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清醒。

她开眼看他，眼底蒙着一层浓浓的醉意，醉意中氤氲着水汽。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仰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地看他。

他想拉开她的双手，她却缠得更紧，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念念……怎么了？”

她躺着的姿势令他只能俯低身子迁就她，声音在万籁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暗哑。

“口渴。”

她应声，声音软软的。

“我去倒水。你先松手。”

她摇头，不愿放手。

“我等会儿就回来。”他哄她。

“多久？”

“两分钟。”

“不许骗人。”

“不骗。”

她又不说话了，缠在他颈上的双手却松了些。

他趁机拉下来，替她脱掉靴子，扔在地上。

A城冬天不算冷，她身上就穿一件黑色圆领卫衣搭低腰百褶裙，腿上套着及膝的黑色长袜。

他将她双腿平放到床上。

女孩的裙摆长度只及一半大腿，在与刚及膝的黑色长袜之间是一片光裸的肌肤，在暖光下氤氲着淡淡的粉。

他拉过被子一角，盖住一方春色，起身到门口，吩咐文成去把车上的保温水壶拿上来.

等他返身回来时，原本平躺在床上的女孩已经翻了个身过来，在床上静静趴着睡,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屋里安静得只余轻轻浅浅浅的呼吸声，可在这安静中却无声地氤氲出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文成将保温壶提到门口，他出去接进来，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她趴在床上睡得香，屋里没开暖气，冬夜里气温寒凉，她身上带着酒气的热度渐散，身子不自由地蜷起来。

怕她着凉，他坐到床边，握住她一只小腿抬起来，将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出来准备给她盖上。

她迷迷糊糊地随着他的动作翻身过来。

“水呢？”

也不知她是醉了几分，迷糊中还记着她的水.

“起来喝.”

他手上的被子刚落到她腿上，就被她踢开。

“不盖。热。”

她嘟嚷着爬起来，靠坐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