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散尽终成灰全文宋南希厉芷凝

21
天刚蒙蒙亮，卧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洛肖还跪在门外，背上的鞭伤已经结痂，但每动一下都如刀割般疼痛。
那个男人整理着衣领走出来，看到仍跪在地上的洛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还跪着？真是条好狗。”他轻蔑地说，抬脚将洛肖踹到一边，大步离开。
洛肖忍着剧痛，战战兢兢地敲了敲半开的门：“厉总…”
房间里毫无回应。
洛肖只能继续跪在门外，等待厉芷凝的出现。
半小时后，厉芷凝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走出房间，看都没看仍跪在门口的洛肖一眼，径直走向楼梯。
事实上，不管是这些男人还是洛肖，她对谁都没有任何感情。
厉芷凝坐进车里，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以前她从不吸烟，但自从宋南希失踪后，这成了她的习惯。
车开到厉氏集团大厦，她刚走进办公室，秘书就匆匆跟了进来：“厉总，有消息了！”
厉芷凝猛地转身：“什么消息？”
“我们的人在南城发现了一个和宋先生长得很像的人。”秘书递上一个平板电脑，显示着一张监控截图。
厉芷凝的手几乎要颤抖——
那个模糊的侧影，轮廓和气质都与宋南希极为相似。
“在哪里发现的？”
“百汇广场附近，他每天早上八点半会去那里的一家咖啡馆。”
“备车，现在就去。”厉芷凝抓起包，几乎是冲向电梯。
百汇广场的咖啡馆里，厉芷凝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个人。
虽然只有背影，但那个身影让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咖啡馆的门，一步步走近那个背影。
“宋南希！”她叫道，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那人转过身，厉芷凝的心猛地一震——
那张脸与宋南希简直如同复制般相似，却在细微之处又略有不同。
“你是…”那人一脸困惑。
“你不是宋南希？”厉芷凝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不是，”那人摇摇头，“我叫方南，小姐认错了人。”
厉芷凝的手垂落下来，心如死灰。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已经决定，如果真的是宋南希，无论他为什么消失，她都会原谅他，只要他能回来。
厉芷凝盯着方南的脸，一瞬不瞬：“你愿意和我聊一聊吗？”
方南看了看手表：“抱歉，我还有约会…”
“求你，”厉芷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近乎哀求，“就几分钟…”
“我真的很忙…”方南试图抽回手。
“我以为你是他，”厉芷凝声音哽咽，“你们太像了…”
方南终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五分钟，然后我必须离开。”
“他是我丈夫，一年多前失踪了。”厉芷凝深吸一口气。
“失踪？向警方报案了吗？”
“不是一般的失踪，”厉芷凝苦笑，“他参与了一个秘密项目，叫‘地下核长城’，然后就…消失了。”
方南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军方的项目？”
厉芷凝锐利地盯着他：“你知道这个项目？”
“不，”方南迅速摇头，“只是听起来像是军方会有的命名风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宋南希，”厉芷凝凝视着他的眼睛，“但我想对他说…我错了，我本该信任他，本该相信他有苦衷…”
方南沉默片刻，声音低沉：“也许他离开是为了保护你。”
厉芷凝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只是猜测，”方南平静地说，“像这种秘密项目，往往会让参与者与外界完全隔绝，以保护他们的家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厉芷凝急切地问，“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宋南希？”
方南站起身：“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不！”厉芷凝抓住他的手，“求你告诉我真相！”
方南轻轻挣脱她的手：“对不起，小姐，我不是宋南希，只是个陌生人。”
厉芷凝呆坐在座位上，泪水无声滑落。
那个人是不是宋南希？
他的眼神、说话方式，甚至是离开时的背影，都与宋南希如此相似。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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