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杀清世，我花开后百花杀

调侃完，林重正色道：“这人不简单，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然后卫弃疾手上多出来个刻字令牌、一小袋细青盐。

“这上面是什么意思？”林重打小就对外语不感兴趣，现在也是一样，所以他只问什么意思，没问是什么字。

“成语，羔羊三一六。”简简单单的七个字被卫弃疾说出，他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怎么了？”

“我们被放牧人盯上了。”卫弃疾将令牌揣进怀里，顾不得避雨，“走，现在就走，赶紧去山脚，带人回去。”

“放牧人？”

林重皱眉，这是成皇手下类似锦衣卫、粘杆处的存在么？

两人快速上马。

“你只要知道，他很难缠。”卫弃疾脸色凝重。

“那我...”林重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见卫弃疾煞有其事的样子，下意识认为这很危险。

“干，这次的运粮队我们绝对要劫。”卫弃疾语气坚定，跃上马背，纵马冲入雨中，朝着目的地而去。

成军大营。

放牧人牧百无聊赖得听着手下的汇报，眼光时不时得朝着外面的雨幕瞥去。

“大人，羔羊三一六今天没有回来。”

“嗯。”牧依旧提不起兴趣，放牧的羔羊总会有几只被野兽吃掉，这是常态。

那名腰牌上刻有牧羊犬三个字的男人迟疑了下说道：“大人，此前他发现了六名我方被杀的游骑尸体，伤口整齐，是一刀毙命。”

牧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牧羊犬，“你认为他找到了那支汉军骑兵的统领？”

“是的。”牧羊犬垂首道。

“什么方向。”

“向北三十里。”

“北么？”牧轻声沉吟，忽的他想到运粮队这些天就要到了，“去，朝着那个方向派出羔羊。”

望北关。

卫府，卫无戾与卫先相对而坐，对弈。

“没想到，虞郁那老匹夫竟然还活着，”卫无戾抚须落下一字。

卫先看了半天，这才落子，“他没几年可活了，不然成皇也不会让他出战。”

卫无戾点头，认可儿子的说法，“嗯不错，成皇肯定是巴不得他死的快些，好对南院动手。”

三句话后，庭院中只余棋子啪嗒声。

直到一局棋收官之时，卫无戾方才再问道：“你觉得虞郁身边那几个年轻人如何？”

“爹的意思是。”

卫无戾点点头，“仇恨、利益，拉拢其实不难。”

“可以一试，”卫先再道，“林重查到了，身世清白，被卫厉发掘，可以。”

话没有说完，卫先就见自己的爹摇头，“不要拉拢他，”然后指着一旁的水缸，“死水一缸会臭的，要勤换水。”

卫先心中明了，“明白了。”

啪嗒，最后一子落下，卫先审视起棋局，发现黑子有一支很明显的奇兵直插自己所持白子后方，十分扎眼。

自己想要吃掉它们，却屡次三番被黑子正面步步紧逼的不得不放缓针对力度，而且还有一部分黑子一开始没有被调动起来，直到最后一刻才动用，最终奇兵与正面棋子汇合，将自己的白子合围并屠尽。

卫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吐掉，“呼，爹的这一手虽险，但如果与正面棋子配合好，我输的不冤。”

“呵，那你还不去准备？”卫无戾突然来了一句让旁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呃，明白了。”

卫先先是疑惑，然后恍然，继而站起身告辞离开。

雨在傍晚的时候停止，林重与卫弃疾鼓荡气机，蒸干了身上衣甲连同战马。

同时两人也来到了那处汉界山支脉山脚。

放缓速度，两人四处张望间，发现这里与前些天离开的时候并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