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6-08 21:08:33
黎国柴软软是古代言情《郡主说她家竹马只是蛇精病而已》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若情歌”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夏侯泽只用眼睛阴测测地看着她。他——又想杀人了。不过,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也没有好的时机。杀一个王妃和杀一个婢女,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夏侯泽走到大门边的时候,下意识地缩回了半步,他终于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养出了深刻骨髓的自卑的性子。
这一点,或许连夏侯泽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当他读了书,晓得了尊卑有别,晓得了贫贱富贵,他再踏入这迥然于他那个偏院的堂皇富丽之地时,终于明白——
他之于这个冠着夏侯一姓的其他人,在身份上,是低贱的。
尽管,他抵触这个词。
踩在绵软的金丝毯上,夏侯泽垂着头,不去看那个他名义上的祖母。
他那个祖母,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瞧。
“砰!”
一个装满滚烫茶水的杯子直接砸到他头上,然后摔在他脚边,夏侯泽忍着没用脚将杯子踢回到那个老妖婆身上去,只抬手将脸上的热茶水用衣袖抹干净,面皮上有些火烧之感。
夏侯泽只用眼睛阴测测地看着她。
他——又想杀人了。
不过,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也没有好的时机。
杀一个王妃和杀一个婢女,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会惊动官府的人。
克制好自己想要杀人的想法,夏侯泽再往前走了几步,待到合适的距离,腿膝一弯,跪了下来:“敢问王妃,离渊何罪?”
叫她祖母,人家定是不稀罕的。
但他这话问的,王妃细长的眉眼一挑,眼中戾气顿生。
“长者对于晚辈,应行管教之责,听闻你这段时日,总是夜半才回,还时常在柴府留饭,怎么,可是我王府断了你的吃食,才要你日日跑到别人家里去蹭饭?”
夏侯泽瞟了王妃一眼,随即低下头,想到稍远一些的事,心道,王妃大度,除了自己生的那几个她照顾万分,其余的都是自家管自家的事。
而他无父无母,只能自生自灭,这些年在王府,冷饭馊食不知吃过多少,幸而还有奶娘。
可奶娘偶尔回家探亲时,他连那些东西都没有。
那一次他也是饿的狠了,才会碰碰运气去对面摸几个枇杷果腹,行了偷盗之事......
“离渊入了国子监读书,菁......师母说要为我庆祝一番,才留我的。”
讲到这儿,夏侯泽突然一笑,连狭长的一双睡眸都好似泛起了碎裂的星辰。
“祖母夜深在此,难不成也是知晓孙儿入了国子监,是以特意等着孙儿来庆祝?”
这话说的,王妃老脸一热。
她不能说她就是嫉妒他能进了国子监,而自己最喜欢的孙子却没进到。
被他一个国子监给带偏了,咬了牙道:“不过是入了一个国子监,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学得好学不好,还得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没到火候,便如此志得意满,君子当戒骄戒躁,今夜你好好给我跪到外面去反省。”
说着,王妃抬起手往门外一指,夏侯泽今晚的去处就有了着落。
梧桐一叶,而知天下秋。
刚入秋的夜里还是有几分寒凉,刘二狗悄悄给他送了件厚点的衣服过来,夏侯泽便一人在那厅堂门口跪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大早,柴软软一身短装打扮,脚下蹬了一双小长靴,整个人精致可爱得不得了,兴冲冲地跑去练武场上找她爹。
虽说常年不打仗,但是每日的操练已经形成习惯,柴国公每日都会到自家的练武场上来打拳。
柴软软看自家阿爹还在练拳,便跑去旁边的兵器房,把她最喜欢的大锤子搬下来。
这么多兵器里,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两个锤子。
因为它们可以滚来滚去,还可以扔过来扔过去,还可以在地上砸出好多个大坑,然后在坑里跳来跳去......
她现在已经可以用一只手玩一个流星锤了。
“阿爹,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软软都准备好了。”
柴富贵闻声回过头,这才看见只有自己半条腿长的女儿,她手里正拿着他平日不怎么用的大圆锤,净重二百五十斤每个的锤子,被她居高过头顶,还晃来晃去的。
“阿福,乖,把锤子放下,又忘记阿爹同你说的啦,女孩子重的东西拿多了会长胡子的,长了胡子阿福就不漂亮了。”
柴富贵蹲下身,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只有她的丫鬟逊雪在,才松了一口气。
“来,把锤子还给阿爹。”柴富贵轻声哄着她,伸手去拿锤子,但发现她握的死紧,怕把她的手指头给掰红了,于是又停下来。
“阿爹,不会长胡子,阿福每天早上都有照镜子的,不会长。”
柴软软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阿爹,带着几分难过:“阿爹,你给离渊哥哥送了一把匕首,给禾禾送了一把长弓,给鲮鲮哥哥送了一把青鸿长剑,给卫宣哥哥送了一根蟒鞭,阿福的还没有。”
柴富贵挠了挠头,满脑门子的汗,头疼得厉害,继续哄到:“阿福啊,爹爹回来亲自做个小木马给你玩好不好,还给你的木马装上车轮子,这样推着它就能跑了。”
自己的女儿越来越聪明了,平常的谎言已经快压不住她了。
女儿力大无穷,说来若是能勤学武艺,跟着自己骑马射箭,将来也能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她比邵儿还更有天赋......
邵儿......柴富贵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了,他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还是如菁儿说的,女儿不必学的像男孩儿那般刚强。
当初数十万雄兵班师回朝,他独自一人拉着邵儿的棺椁回家。
那时菁儿大腹便便,远远一见这样的场景,悲伤过度动了胎气早产,终日抑郁,身体也每况愈下,直到近两年才稍好些。
小姑娘生下时分外孱弱,菁儿自此最痛恨战场。
“孩子便唤作软软吧,女儿家不必学得像男儿那般刚强,小名就唤作阿福。”那时妻子含泪悲痛道。
女儿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可是,他家阿福偏偏不爱红妆,平日里上蹿下跳皮得很。
偏偏在她母亲那乖巧得紧,是以软软力气奇大这事儿才能一直瞒住。
眼下这个情况要怎么哄?
菁儿要是知道他带着女儿接触这些东西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再搭理他。
“可是小木马是假的,阿福要骑真马!阿福要骑真马!”
柴软软对马很是感兴趣,激动地把两个锤子撞在一起砰砰响,柴富贵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好,阿爹可以教你骑马,但阿福要答应爹,以后不许再去拿这两个锤子。”
柴富贵小声地和自己的女儿做约定。
“嗯嗯。”听说可以骑马,柴福终于放下了自己钟爱的大锤子。
父女两个把锤子拿回去,柴富贵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再三同柴福嘱咐道:“阿福一定要记住了,学骑马的事一定不能同你阿娘说。”
“女儿知道了,学骑马的事,还有阿福力气很大的事,都不能让阿娘知道,要不然阿娘会很难过的,阿福不能让阿娘不开心。”
柴软软认真地应道。
“对了,我们阿福真乖。”
柴家父女两个做好了约定,便一起往皇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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