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马？是魔君？不，是我自逍

瘦高个队伍里剩下的三个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啧啧啧，”庄浩然在岩石后看得摇头不已，“真是精彩啊！结盟？分崩？背刺？这他娘的半天都不到，一出活生生的人性大戏就上演了。幸亏老子不是愣头青，不然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出去，还真容易着了道。”

他想起了自己在现实世界商场上的种种经历，那些笑里藏刀的合作伙伴，那些背后捅刀子的竞争对手，与眼前这一幕何其相似！看来，无论在哪个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算计和背叛。

络腮胡大汉显然对这种投名状很满意，他哈哈大笑几声，用刀鞘指了指那几个跪地的人，又指了指地上瘦高个的尸体，说了几句什么。那矮个子立刻会意，招呼着他那几个“新同伴”，将瘦高个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然后将尸体踢进了河里。

做完这一切后，那矮个子带着剩下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到了络腮胡大汉队伍的后面，俨然已经成了新的附庸。

庄浩然摸了摸下巴，眼神深邃。他默默估算了一下，那络腮胡大汉的实力，大概相当于炼精化气阶段的中阶凝气，甚至可能摸到了高阶化气的门槛。他手下那几个蓝衣人，也多是蕴气到凝气不等。至于那几个刚刚投诚的乌合之众，更是不足为虑。

以他目前圣人境中高阶段，哪怕不动用真正的圣元，单凭肉身力量和一些小手段，要悄无声息地把这十几二十个人全部放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一来，他不是嗜杀之人，这些人虽然行事龌龊，但并未直接招惹到他。二来，初来乍到，他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和势力分布一无所知，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现在只想尽快了解这个世界，找到提升实力，或者说，找到能让他安心存在下去的方法。

“走吧，我们绕开他们。”庄浩然低声对犼和狡说道。

犼和狡虽然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对人类的复杂和卑劣有了新的认识，但它们对庄浩然的命令还是无条件服从的。

一人二兽悄悄地从岩石后退走，沿着河岸向上游绕了一个大圈子，远远地避开了那群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越往禁忌森林外围走，遇到的人类活动的踪迹就越多。他们也远远地观察了好几拨不同服饰、不同规模的人类队伍。

有的是像之前那样的冒险者小队，为了争夺一株灵草或者一只妖兽的材料而大打出手，甚至自相残杀。

有的则像是某个宗门或者家族的弟子，衣着统一，纪律严明，行色匆匆，似乎在执行什么任务。

还有一些独行侠，气息强大，目光警惕，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

庄浩然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谨慎，利用犼和狡对丛林的熟悉，以及自己丰富的经验，远远地吊在这些人的后面，观察他们的言行举止，分析他们的实力和目的。

他发现，这些人所使用的力量，似乎与他所修炼的道家体系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是对天地灵气的运用。他们的修炼境界，大多还停留在炼精化气和炼气化神的初中阶水准，偶尔能见到一两个达到炼气化神高阶（至人境）的，就已经算是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