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三年后回府，我大杀四方！

“父亲何必动怒？”

“同为女儿，不过因为我母亲早逝，父亲一再偏心桑向晚，视我为无物，这就罢了！”

她话锋一转，圆润的兔眼中像藏了利刃般直刺桑泽清心脏。

“没有为了您的前程为了侯府的未来豁出去我这一条烂命就是反了天了？”

“不受宠的女儿就该死吗？”

桑泽清皱眉，眼神沉冷幽深地盯着桑在在。

“送你去三殿下身边怎么就是该死了？”

“你在乡下庄子三年确实受了苦，父亲已经知晓了，等你成了三殿下的人，你想要什么没有？”

“可你妹妹晚晚不行，你也说了她蠢笨无知，她被你母亲宠坏了，根本学不会伏低做小，笼络人心，你……”

桑在在抓起茶杯猛地砸向桑泽清，因为猝不及防，桑泽清根本来不及闪躲，额头瞬间红肿，鲜血也跟着渗出来。

桑泽清被砸懵了。

甚至忘了喊人。

桑在在视而不见，声音冷静的她自己都惊讶：“父亲，母亲去世后，我才知道人心是偏的。”

“可是我从未想过你的心偏得这么离谱！”

她一字一顿道：“离谱到让我心寒！”

何止心寒，其实早已经心死。

可父亲似乎不够恶心她，字字句句都在刺激她。

“桑向晚被你们宠坏了，学不会伏低做小，笼络人心，我这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女儿就活该成为顶罪的羔羊，被你送给三殿下的见不得光礼物？”

“父亲，举头三尺有神明，祠堂深处还有我们桑家的列祖列宗，你敢不敢去列祖列宗面前告诉他们你为了荣华富贵卖女求荣？你怕不怕他们三更半夜来找你，怒斥你是不孝子孙，堕了永安侯府几代威名？”

“不！父亲不怕！”

“因为父亲面皮极厚，当初是靠着我母亲才坐稳了这永安侯的位置，自己其实一无是处，除了卖女求荣，您实在找不到别的路子往上攀升，满足您的虚伪和贪婪！”

桑泽清：“……”

虚伪的面皮被撕开，缓过神的桑泽清怒不可遏地盯着桑在在。

但很快他将那股怒火压下去，用格外平稳的声音质问桑在在。

“桑在在，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你知道本侯是谁吗？”

“你知道忤逆自己父亲的后果吗？”

听着父亲这三个问题，桑在在半点儿不意外。

毕竟除了这几个问题，他又有什么能拿出手质问她这个女儿？

桑在在却半点儿不怵。

“我在跟谁说话？”

“侯爷是谁？”

“忤逆自己父亲的后果？”

桑在在重复了一遍父亲的问题，原本冰冷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

她笑的好看极了。

本就旖旎潋滟的脸上好像盛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圆润透亮的兔眼因着怒气多了几分凌厉，盛放的桃花似乎也在片刻间变成了冬日怒放的腊梅，灼灼其华，让人无法移开眼。

桑在在半点儿不惧怕桑泽清，甚至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声音淡笑眼神幽冷地质问对方。

“那么父亲，你可还记得我母亲是谁？”

“我的外祖家是谁？”

“我的……小舅舅是谁？”

以权压人吗？

她也会！

小舅舅不日将班师回朝，她身边有小舅舅安排过来的鸣鸾护着，哪怕忤逆不孝又如何？

难道小舅舅以镇南王的身份还保不住她一个侯府嫡长女？

至于忤逆不孝的名声……

看着瞠目结舌的桑泽清，桑在在又漫不经心笑起来。

“父亲，你以为我怕背上忤逆不孝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