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百合之复仇史诗

“里约的庇护所又被查了。”姜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捏着份被海水浸湿的电报，纸页上的字迹晕成了蓝雾，“当地政府说‘玫瑰丛藏污纳垢’，要按每株花收五美元的‘安全税’，不交就强制铲除。”

沈砚转身时，看见姜辞的发间别着朵半开的墨色玫瑰。这品种叫“余烬”，是她们隐居后培育的，花瓣深紫近黑，花芯却藏着一点金红，像灰烬里未灭的火星。“还记得我们刚上岛时说的话吗？”沈砚忽然笑了，指尖拂过姜辞耳后的泪痣，那里新添了道细小的划痕——是上周修剪玫瑰时被刺扎的，“你说要把灯塔改成玻璃花房，再也不管外面的事。”

姜辞当然记得。那时信托刚解散，她们抱着最后一批“余生”花苗登岛，沈砚在火山岩上刻下“此岸种花，不问彼岸”，姜辞却在旁边补了行小字：“花若遭霜，必以刺迎”。昨夜收到的加密邮件里，伦敦庇护所的莉娜发来了张照片：十几个穿制服的人正用锄头挖玫瑰丛，曾经的受助者们手挽手围成圈，用身体护住花枝，裙摆被划开了口子也不肯退。

“黑市的种子已经流到开罗了。”姜辞把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是段暗网交易视频：一个戴面具的人拿着变异玫瑰种子，声称“种下后能长出绝对服从的花”，镜头扫过背景里的实验室，架子上摆满泡在福尔马林里的玫瑰根，“他们用基因编辑去掉了刺，却让花藤会缠绕扼杀周围的植物——就像某些人想要的‘绝对安全’。”

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是江城警方的紧急加密信号。暗网“灰烬论坛”更新了帖子，姜父残党的新头目用动态密码发布了宣言，附带着江城大桥的最新结构图，爆炸点标在桥顶的玫瑰观景台——那里是两年前重建时专门为纪念玫瑰日修建的，今天会有上万市民去参加赏花活动。

沈砚的指尖在“拒绝接收”的按钮上悬停了三秒。两年来，她们刻意不接任何与庇护所相关的消息，甚至把银戒上的“余生”二字磨得快要看不清。但此刻平板屏幕上，莉娜的邮件结尾写着：“我们学会了种花，却还没学会如何让花不被人拔起——你们教过我们，温柔不是任人采摘。”

“周既白的小队需要技术支持。”姜辞从抽屉里拿出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里面是两枚改装过的玫瑰形通讯器，“桥顶的防爆系统用的还是两年前的旧代码，只有我们的声纹能触发紧急关停。”

沈砚打开金属盒，看到垫在通讯器下的旧照片：两年前信托解散那天，她俩站在玫瑰岛的花海前，身后是全球庇护所代表举着的横幅，上面写着“玫瑰有刺，温柔有刃”。“我们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她的声音像被晨雾冻住了。

“但花还在遭风雨。”姜辞把通讯器别在她的衣领上，触之冰凉，“最后一次，让他们知道玫瑰的刺不是摆设。”

00:30全球玫瑰日

联合国总部的大厅里，穹顶的玫瑰灯换成了冷白色，193国的国旗旁，只有不到一半还系着玫瑰。沈砚和姜辞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底下响起一阵骚动——很多代表以为她们早已消失。

“两年前，我们说玫瑰该自己生长。”沈砚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声纹频率暗藏在语调里，顺着直播信号流向江城大桥的控制系统，“但生长不代表任人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