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毒死全家

他发烧，我妈冒着大雨，把他搂在怀里，去找了医生。

后来他再大点能记事了，奶奶才接手照顾，姑姑回来又惯着他。

他不再当我妈的跟屁虫，在我姑和我奶的影响下，对我妈厌弃起来。

他对我妈再没有好脸色，而是像对待佣人一样，让她干活。

幸好，他不是我妈生的。

我爷爷从外面回来，我爸才停手。

弟弟坐在地上，红着眼眶，看仇人一样的眼光死死地盯着我爸。

我爸指了指他，

这小兔崽子养不熟，把他送回去。

我爷爷坐在堂屋上的主座上，敲了敲烟杆。

既然小虎知道了，那就当外甥养，你妹不会亏待你的。

爷爷顿了顿，眼中闪出一丝精明的光。

以后咱家就靠你妹了。

我爸抿了抿嘴，瞪了我弟一眼，转身去院子里喝闷酒。

我弟从地上爬起来，得意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6

仗着有爷爷奶奶撑腰，我弟弟越来越过分。

整个初中，我的书就没有完整的。

趁我干活的时候，他溜进我的屋子，把我的书本撕掉。

我急的哭了出来，后来是我妈熬夜，一张一张粘了起来。

即便这样，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

看着我拿回来的奖状，他趁人不注意，全部撕碎。

边跑边嚎，一路洒在空中，碎了的奖状像雪花一样飘落。

不过我一点都不生气。

我妈说这只是一时的荣誉，并不能代表什么。

一辈子还长，人生的路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

我考上了最好的高中，而我弟只能踩线上职中。

也是那年，我姑开着小轿车，先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才停在了家门口。

她揽过我弟，指着从车上下来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儿子，叫爸爸。

余光瞥见我爸的脸，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那个男的大笑，露出一口黄牙，都长这么大了。

来，好儿子，爸爸给你的见面礼

一沓厚厚的粉色钞票，我弟看到两眼放光。

像只哈巴狗一样，双手接过：谢谢爸爸。

我姑踩着高跟鞋，一一给他介绍。

到我妈的时候，我看到男人被肥肉挤压的小眼睛，闪现了一丝诡异的光。

他没像之前一样，只是点点头，而是伸出手，想和我妈握手。

我妈垂眸，没有理他。

男人脸上的笑容凝滞了片刻，险些翻脸。

我姑瞪了我妈一眼，讨好地搂住男人的手臂，把他带到屋里。

地不平，我姑穿着高跟鞋险些崴脚，靠在男人身上嗔怪着。

语气里满是对农村的嫌弃和自己是城里人的自豪。

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在农村长大的。

7

爷爷奶奶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不复以往的嚣张，

在桌上吃饭的时候，都畏手畏脚，生怕惹怒那个男人。

我端着最后一道菜放到桌上，正准备回厨房的时候，

那男人叫住了我。

你妈怎么不来吃啊？

我愣住了，以往家里来客人，都是我妈在厨房忙活。

我奶说她一身的油烟味，干脆在厨房对付一口，别上桌。

我心疼我妈，就也和她在厨房吃。

妞妞快把你妈喊过来吃饭。我奶赶紧招呼着。

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冷冷地说，

我妈随便吃点就行，她身上都是味道，怕影响你们的胃口。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我称作姑父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长家的女婿很有钱。

村长家很快盖起三层高的楼房，还有一车一车的家电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