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9 22:57:39
高口碑小说《凤起九霄》是作者“密三刀”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尤今赵襄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男子打开匣子,拿出一沓东西,尤今见那东西时,疾步走到男子身边,一把将那东西抢过来仔细辨认,确认之后愤怒地全都扔到了男子身上。那是一沓人皮面具。从活人脸上卸下来的,因为面部的纹路和厚度不能破坏,所以活人都是在昏迷情况下被取下面皮,之后这些人自然是生不如死。“这样腌臢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尤今嫌恶地瞪着...
天还未亮,尤今趁着天黑准备溜出大悲寺,要是青天白日地出去容易被人发现。
床上的男子已经睡着了,那双深凹的眼睛上方,弯弯的长睫毛在幽暗的烛火下漂亮极了,尤今想他原本应当是个顶好看的人。
尤今背对着男子,脱掉了外层繁重的道袍,摘掉道帽,从包裹里取出贴身的麻布衣,迅速地换上,又在脸上抹了一些灰尘,尽量掩盖原本的容貌。
腰间藏了一把匕首,正准备出去,床上的男子突然开口:“等等。”
尤今转身,眉宇难掩怒气:“你装睡!”
男子从床上坐起来:“你这样出去照样能被认出来,你若是不想被认出就听我的。”
“何意?”尤今不知他能有什么主意。
男子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精致小匣子,那个匣子白日就见他宝贝的紧,换衣逃跑时都不忘带上,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男子打开匣子,拿出一沓东西,尤今见那东西时,疾步走到男子身边,一把将那东西抢过来仔细辨认,确认之后愤怒地全都扔到了男子身上。
那是一沓人皮面具。
从活人脸上卸下来的,因为面部的纹路和厚度不能破坏,所以活人都是在昏迷情况下被取下面皮,之后这些人自然是生不如死。
“这样腌臢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尤今嫌恶地瞪着男子,若不是为着五万两黄金,尤今真是看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男子掀起眼皮,无悲无喜地看向尤今,“想不到你还是大善人,只是大善人怎么干这些劫杀的行当,你应当在庙里当菩萨才是。”
“我确实不是什么大善人,杀人不过一刀的事,我杀的没有一个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想到白日那帮神秘人拿百姓做盾,尤今的火莫名的又燃起来了,这些年她虽干了不少杀人越货的事情,可没有欺负过一个无辜百姓。
“你怎么知道这些人皮是无辜百姓的,你又怎么确定他们是好人?这些人皮面具自然是与我作对的人,既然他们要死那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男子争执间,情绪波动,或许扯到了嗓子,开始咳嗽起来。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就与我无关,我何故生这样的气。”
尤今见男子激动,不想再辩,她这个脾性确实不好,万一把人气死了也不值当,在这个世道,是非对错本就难辨。
男子咳嗽几声,也平静了下来,“你既然乔装,想必容貌很容易被人认出,不管你用不用,留有后手总是好事。”
男子从散落的人皮面具中挑出一张递到尤今面前,“又不是你取的人皮,若是他能救你一命,也当是做了一桩善事,也许下辈子投胎还能去个好人家。”
虽是巧言善辩,尤今还是收下了,她是真的怕被认出,比死还可怕。
今日城内布防比前几日还要密集,大街上,商铺间不断有官兵搜查。
尤今安全起见,寻个无人的地方赶紧把匕首丢了,万一被搜出来当成疑犯给抓了就不好办了。
街头有官兵在不停地贴告示,尤今挤进人群里发现全是通缉白发男子的告示。
只有画像没有介绍,犯人也总该有个身份吧!
“这人是谁呀?”尤今问一旁的大哥。
大哥道:“谁知道啊,这几日都是在抓他,闹的鸡犬不宁,昨日死了多少人,我隔壁家的小庄一家死的就剩下两个半大的娃娃,可怎么办啊!”
“真是该死!赶紧把他抓了,把他和他那些同党一起凌迟才好。”
“是的,砍头都是对他们仁慈的!”
尤今只不过问一句,场面快要失控了。城中的百姓似乎对这白发男子恨之入骨。
“这个人是犯了什么罪才被通缉的?”尤今继续问旁边的大哥。
这位大哥怒道:“我怎么知道,就凭他害死这么多人命,他就该千刀万剐!”
尤今见大哥唾沫星子横飞,赶紧从人群里挤出来。
城中官兵越来越多,想出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官府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大悲寺,到底能不能躲过去,尤今心里泛起了嘀咕。
尤今在人流中思索出神,不巧一队官兵经过。尤今与领头的官兵擦肩碰撞。
“你瞎了吗!”
领头官兵横眉竖眼,尤今赶紧低头道:“大人恕罪,民妇眼瞎。”
那领头官兵瞧她是一个妇人,拿刀柄狠狠抵了尤今肩膀,把人推出去。尤今踉跄几乎站好,低头弯腰地不停赔礼道歉。
领头官兵还想戏弄尤今一番,尤今捏紧拳头。
这时头顶上方有人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这队官兵立马怂了,迎上去道:“禀大人,我看这小娘子可疑,上去盘查一番。”
骑在马上的大人看了尤今一眼,问:“可查到可疑之处?”
官兵道:“没…没有。”
这些是大理寺的兵,大理寺卿李显是当今太后的侄子,在其位不谋其政,惯为了敛财。
这些府兵自然和主子一个脾性,沈柏寒最是看不惯这些人,却也不好当面责罚。
“既然没有,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是想玩忽职守吗?”
沈柏寒呵斥声一出,这些官兵赶紧抱拳行礼逃之夭夭。
尤今松了口气,抬起头,刚巧看到骑在马上,月白锦袍的沈柏寒。刹那之间犹如闪电,尤今回头就溜。
沈柏寒只余光瞥见一眼,觉得不对,立刻勒马调头,人已经溜进人群中,只剩下一个背影,可就是这背影。
沈柏寒莫名地跳下马,冲进人群。
刚刚还能看到的背影,只在跳马的瞬间已经消失不见。
沈柏寒在人群中胡乱跑起来,不停张望,眉眼间急促而殷切。
最后在一个巷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沈柏寒快步跟了上去,颤动着抬起手拍了拍尤今的肩膀。
尤今转过身来,怯生生道:“大人,民妇不是疑犯。”
沈柏寒内心燃起的火苗被浇了彻底,眼前女子并不是他所想之人。
“我并非要抓你,只是认错人了。”
沈柏寒抽回手,却看见了尤今的左手,带了一截指套,“你为何带指套?”
尤今不敢撒谎说带着玩,万一他检查呢,只好老实回答,“割麦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也割去了半截。”
沈柏寒望着尤今的手,痛苦涌上心头,双眉紧蹙,犹坠万丈深渊。
未几,失神地转身离开。
尤今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竟然真的认不出来,看着沈柏寒落寞的后背,尤今眼睛模糊,蒙上一层雨雾。
曾经,她不愿去太学院读书,师父非逼着她去。于是她缠着沈柏寒的脖颈,挂在他的背上不肯下来,师父拉也拉不动,最后命令沈柏寒一路把她背去了太学院。
路上的夫子瞧见了,指责她太过骄纵。沈柏寒陪笑解释自己妹妹崴了脚,行动不便。夫子才不信,摇摇头走了。
看来京城里传的并不假,尤今如今想来,当年种种确实称得上骄纵跋扈。
当年的沈二小姐是何等的风光,所到之处必定是夹道欢迎,谄媚逢迎的世家子弟不在少数,京中贵女看得惯的巴结,看不惯的忍着。
即便是当朝公主萧婉笙,她沈柏灵也没有放在眼里,太学院里被她这个坏学生弄的乌烟瘴气,逃过课,在学堂里耍过剑,烧过夫子的书,拿弹弓射过同窗的头…………,
尤今已经想不起来她到底做过多少违背礼教的事情了。
也许在他们眼里,当年的沈柏灵早就成了没皮没脸之人。
尤今目送沈柏寒消失在巷尾,正如她与沈家的关系,已经渐行渐远。
沈家唯一值得她牵挂之人,尤今默默道:灵儿遥祝大哥一生顺遂,官途亨通。
尤今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口晃了一圈,城门口的守卫是之前的两倍。不知当日赵襄离开后去了哪里,原想着出来碰碰运气,可这京城这么大哪是她出来走走就能遇到的。
在路边吃了碗面,转头又进了当日的茶楼,听了半日的故事,酉时出来接着吃了碗面,准备在外头晃一晃等天黑了回去。
想到大悲寺那位正可怜兮兮躲在犄角旮旯里。那男子枯瘦的身型一时冒了出来,尤今决定大发慈悲,大方一回。在京城有名的点心铺给他买了许多京中流行的点心,听掌柜的说这些点心连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
那个男子来头不小,一般食物他不喜欢,这点心总能吃一些吧。
等到天色漆黑,尤今从大悲寺的一个个狗洞钻了进来,虽说可以施展轻功从墙头翻过来,为了保险起见动静还是越小越好。
看到这狗洞,尤今脑子里又出现了当日逃进来的场景,那白发男子同她一起钻狗洞,也是如此娴熟,实在不像是有头有脸人能干出的事情。
听到动静,盘坐在床上的男子睁开眼,见是尤今,放下警惕,不冷不淡道:“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被抓了。”
尤今回以礼貌的笑容:“原来是担心我被抓了而不是跑了?”
男子不理她,尤今将买来的点心放在床上,“吃点吧,京城出名的点心,应该符合你的胃口。”
男子打开点心,“荷花酥,冰糕,鲜花饼,藤萝饼,栗子糕,蜜饯。”
男子一一将糕点分类好,道:“你确定男人都爱吃这些东西?”
尤今顿了顿,当时没想那么多,可能是自己嘴馋了,也可能是在塘朗的时候经常给那些孩童买,所以在大街上自然就想到了这些糕点。
她是把这男人当小孩了。
尤今尴尬地咳了几声,“多吃甜食长身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瘦的一阵风就刮跑了,这样怎么逃出城,估计刚出去就被发现了。”
太瘦容易暴露还好掩饰,他这一头白发………
尤今想想就头大。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男子拿起一块荷花酥真的吃了起来,结果一口没咽下去,全吐了。
“太甜,还不如烧饼。”男子皱眉,把剩下的荷花酥丢了回去。
尤今面上不动如山,心下暗暗道: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活该被饿死,
男子问道:“出去一天可想到出城的法子了?”
尤今道:“如今守卫太多,想要出城硬闯肯定是不行了,我想………”
尤今想到了男子身上的人皮面具,虽有些抵触,但有了人皮面具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人皮面具可以用来乔装,可你这一头银发不好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剃了好。”
尤今刚说完,白发男子阴森森地瞪着她,好像要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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