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妈妈死的当天，爸爸就带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逼我叫她妈。

我不同意，他就把我绑起来扔进小黑屋里抽打，骂我是小贱种。

后来我成为高考状元，爸爸缠绵病榻，他却哭着求我原谅他。

我一把甩开他，“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你说过了什么？”

滚远点！

1

母亲死了，是喝农药自杀的。

枯瘦的身体抽缩成一团，裸露出来的皮肤布满可怖的瘢痕。

嘴边吐着带血的白沫，脸上却挂着一抹苍白的笑意。

她死得很凄怆，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发臭，上空盘旋着黑压压的苍蝇。

爸爸捂着鼻子，用一种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晦气。」

仿佛死去的只是一只没用的牲口。

我呆立在原地，满脑子想的都是前几日，妈妈哭着抱住我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

哭到最后，妈妈说要和我玩躲猫猫游戏，让我先出去。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出去。

可是后来，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妈妈！」

我发出尖锐刺耳的大喊，哭着跑过去想要叫醒妈妈，却被爸爸揪着衣领提了起来。

我被勒得喘不上气，嘴里仍旧呜呜咽咽地喊着妈妈，不停挣扎，求她睁开眼看看我。

爸爸听了更加烦心，用力扇了我一巴掌，恐吓我闭嘴，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门口。

耳边一阵嗡鸣，我什么也听不清。

那时我才五岁，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却隐隐约约知道了妈妈醒不来了。

2

当天下午父亲就带回来一个女人。

她的脸上浓妆艳抹，身材更是前凸后翘。

不过最刺眼的是，那个女人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父亲显得十分开心，搂着那个女人指着我说：「这是你女儿。」

又对着我说道：「来，叫妈。」

我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沉默了许久也只是僵硬地说道：「阿姨好。」

父亲听到我的话脸色大变，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充满了房间。

我的脸上瞬间就红了，一个巴掌印在我的脸上。

「没礼貌，叫妈。」

我强忍住泪水，低沉的说道：

「我的母亲是李月玲，我永远不会叫别人妈。」

父亲此时脸上表情极为丰富，带着三分愤怒七分冷然，最终大吼一声:

「不许提那个贱货，你个小杂种。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我给你松一松。」

父亲像拎小鸡崽子一样将我拎了起来，朝着仓库走了过去。

「不要，我错了。」看着仓库的方向，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可父亲并没有理会我。

我拼命地挣扎，父亲有些生气给了我几个耳光。

我被打得晕眩过去，再也无法反抗。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被绑在柱子上，父亲拿起皮鞭抽打在我的身上。

随着每一次皮鞭的挥动，我的身上就多出了一道红印。

不过短短几分钟，我的身上满是皮鞭子的印迹，浑身都是血迹，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好肉。

「给你脸了，你个小杂种。」父亲边打边骂。

我疼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但硬是咬紧牙关没喊一声疼。

3

我拖着被父亲的皮鞭抽过的身体，颤抖地回到了房间，路上都是鲜血。

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鲜血伴随着汗水，我再也无法忍受，痛得嗷嗷大哭。

「我能进来吗？」后妈的声音此时响起。

对于这个后妈，我谈不上有多少好感。

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让后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