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老师之后

面前人一脸问号打量了我一番，“你谁啊，认识汪淼？”

“我……好奇，打听一下，你们是他同学吗，他为什么要转学？”

“这我们也不知道，老师说的，汪淼自从运动会就没来上课了。”

我立在原地，脑海里放空一片。

付白声在我面前挥了挥手，“你怎么了，你问他们什么了。”

“他们说汪淼要休学了。”

“可能压力过大吧。”

“付白声，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隐瞒和汪淼认识吗，明天下午吃过晚饭在操场我告诉你。”

付白声一愣，“好。”

12

我和付白声在操场绕了一圈，才开始步入正题。

“我和汪淼其实是小时候在福利院认识的，我大他两岁，我们关系很好，后来我们被不同的人家收养，我去了外地，就失去了联系。”

付白声一脸不解，“可你不是孤儿吗？那你养父母呢。”

“他们啊，后来怀了孕，就不要我了，我就回这边来了，这里的政府资助我读书，我考上了高中，高二的时候才发现汪淼也在这所学校。”

“汪顺不让他和女生过多接触，所以他都是悄悄和我见面，我在杀汪顺之前告诉他了，他跑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快杀完了，他帮我清理了现场，毁掉尽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迹。”

“之所以瞒着你，是因为怕你知道，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虽然没杀人，也是犯法的。”

付白声沉思了一会儿，“我早该想到的，所以你杀汪顺，是也为汪淼不平吗？”

我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说的说完了，我们该回教室上晚自习了。”

踏入教室的一刻，中间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

“什么休学，学校骗人的，汪淼就是杀他爸的凶手，他是去自首了。”

“我就说凶手是汪淼吧，你们都还不信。”

付白声瞪大双眼，看我，“这……这怎么可能，他替你——”

我的眼眶早已湿润，一滴泪顺着眼角一路滑落。

“早就猜到了。”

他从小都如此。

13

案件还在侦查阶段，我见不到汪淼。

去警局的门口，我遇到了那天在学校里见到的那两个警察。

“警察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年轻的小警察一头雾水，“你是…学校里掉钱的那个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警察？你不会钱又掉了吧。”

“进来吧，我等你。”

说话的是另一个稍微年长的警察。

看来，他早就猜测我是凶手了。

审讯室。

“你说汪顺是你杀的，那就先说说作案经过。”

“如果我能提交完全是我杀害汪顺的证据，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和汪淼见一面。”

“那得看你提供证据的程度和我们审讯过后。”

我把相机的存储卡交给了他们。

那里面真真切切纪录着发生的一切。

“你和汪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继父。”

14

故事的一切从十五年前开始，那时我四岁。

我妈带我改嫁给了汪顺。

那时他还是一名物理老师，而不是数学老师。

汪顺其实二婚，因为前妻生不了孩子就离婚了。

我妈以为当老师人品都很好，可汪顺却是个伪装者。

我妈和他结婚以后，才知道他性格暴戾，脾气不好。

最主要的是，他重男轻女，一定要我妈给他生个儿子。

我妈不久就怀孕了，可那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夭折了。

汪顺就觉得是我克死了他的儿子，所以开始对我非打即骂。

而我妈也因为失去孩子整日郁郁寡欢，服安眠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