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雄母亲的复仇

毕竟现在主动权在我，婆婆也没法强求。

「也行，」她转头又开始跟我耍小心眼，「你去上班，大维就得我照顾，我这腿脚也不好……」

「你每个月给我1000，就当是给大维的赡养费，这不也免得你乱花钱么。」

我看了看茅房，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就去厂里上班。

服装厂后面就是红灯区，我见到了跟我一起被拐来的女孩。

她也跟我一样，在这个吃人的村子里，一呆就是十几年。

听说我是来赚钱养家的，她都不敢相信。

「小婷，你脑子坏了，居然还赚钱养人贩子？你忘了就是他们把我们骗到这里来的吗？」

「你该不会生了几个孩子就真对那家人有感情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快跑啊。」

我只是笑笑：「为什么要跑？我婆家还有人呢，还有我四个女儿也没找到。」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没救了，你当年是班里成绩最好的，现在反而是最愚昧的，我看不起你。」

我依旧是淡淡的笑着，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真好，她虽然身体脏了，可心还是干净的。

可我，已经没有心了。

我现在是老蒋家的顶梁柱，不用再住猪棚，跟儿子睡在小房间。

这天，蒋伸正不知怎么的不大高兴，脸黑的跟要杀人一样。

我拍拍他的背，像小时候那样哄他睡觉。

「咱娘俩好久没一起睡了。」

他不吱声。

「妈找到工作了，一个月2000块呢，你有啥想要的就跟妈说，等月底发工资了妈就给你买。」

蒋伸正这才转过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真的吗？我想买游戏机，就王老二手里那个，马德整天在我眼前秀烦死了，真想一刀给他嘎了抢过来。」

我不寒而栗：「为了一台游戏机不值得杀人，多少钱，妈给你买。」

「他说要1500。」

「1500啊……」我重复了这个数字，为难道：「妈下个月再给你买行吗？」

蒋伸正不高兴了，脸一下子变黑。

「你说话不算数，说好月底就买的，你骗人，我要杀了你！」

我忙安抚他：「不是妈不给你买，你奶奶说了，我发工资得给她1000，她说我乱花钱，你就再等一个月嘛。」

他眼珠子转了一会儿，这才安静下来，在我怀中慢慢睡去。

9

上班后，每到月底发工资我都给婆婆买礼物。

金项链金首饰统统往她身上戴，村里人都说她福气好。

婆婆见人就吹：「我那个傻蛋儿媳，上过大学又怎样，不照样给我们家做牛做马。」

我笑而不语，依旧给婆婆买金器。

在别人眼里，成了一种炫耀。

这种炫耀也帮我吸引来了一批人，一批像我婆家一样的人贩子。

「蒋大娘，你倒是胆子大敢放她出去上班，万一她跑了怎么办？」

婆婆很得意：「跑什么，小婷对我们大维那可是死心塌地的，她赚的钱还得分我一半呢。」

我就在旁边，可婆婆看都没看我，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这么好！」

那人眼珠一转，在心里盘算：「我们家那个也不能生了，卖给王老板就5000多块钱，要是也能跟小婷去上个班……」

我说：「行啊。」

他们笑我：「行个屁，人跑了你赔啊。」

我也笑：「跑不了，我帮你盯着，每个月给我500监护费，就在工资里扣，人要是丢了我赔你5000。」

他们不笑了，转而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着我。

我面儿上陪着笑脸，心里只觉得悲凉。

跑什么呢，这么多年了，这个村子就没有一个女人活着走出去过。

过了没多久，好几户人家把人带来，让我领着她们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