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修眉刀

恍惚，腿上还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最严重的一回，就是她在我面前精神崩溃。
那天她坐在那，突然就泪失禁了。
然后，我不知道她从哪掏出一把修眉刀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下，血当场喷出来了……那天我真的被吓着了。
第一反应不是打120，是快跑！
幸亏有人路过叫了救护车，她才及时救过来了。”
L眼睛往右上方瞟了瞟，刚才攥紧的手又往紧握了握。
“那么，你认为她怎么样？”
L眼睛再次往右上方瞟了瞟，终于说出一句：“她……不是人！”
L伸开胳膊，袖子随着胳膊的伸展沿着手臂向肩膀的方向移动了些。
L的手腕内侧有明显的缝针痕迹。
不对劲，难道L隐藏了什么？
L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她的肩膀往回缩了缩，让袖子把那条浅色痕迹完全覆盖。
听L对M的描述，像是完全不理解M的人。
她们都这么多年了，完全不理解……不正常。
所以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而且在隐藏一些东西。
完全不了解对应的就是完全了解。
只有自己才会这么了解自己的经历。
难道“L”不是L，是M？
但是，M上个月就去世了。
怎么会……对L来说，M确实是个相似又遥不可及的人。
L说自己比M矮胖，大概也只是她仔细观察的结果。
身高差一两厘米，胖瘦差一点点，根本没有那么容易看出来。
只是，M一直很受欢迎，学生时期就是学校的知名人物；L却给人一种阴沉不好说话的印象，即使成绩和长相都与M不相上下，也不怎么受欢迎。
不过，对于同龄男性的追求，M似乎从来没理会过。
M的原生家庭并不好，她父母从她记事起就开始大打出手，直到后来分居离异才消停。
当然，最惨的还是M。
父母都不要她，她只能住在亲戚家中。
对于L，我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M亲戚的邻居。
自从M住进去后，两人就结识了。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我继续问眼前这个憔悴的人：“那么，M去世的原因是什么？”
“自缢。”
“L”面无表情。
“那么，关于你们之前，你愿意多说一些吗？”
“……好吧，那我试着多说点，别被吓到。”
“放心，不会。”
“我有烟瘾，之前一天一盒。
自从那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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