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捡回的乞儿

我是大公子捡回的乞儿，在府里倒夜香。
身上散不掉的骚臭。
夫人小姐斜眼瞧我，丫鬟小厮捂嘴笑我。
唯有大公子给我笑脸，再三救我于泥沼。
可这般温良的公子，被宦官割了玉茎。
送到胡人床上，**致死。
大公子一死，我也被赶出了府。
我敛回他的尸，痴痴笑着。
摇身一变，成了那宦官最得力的爪牙。
1天蒙蒙亮。
我起床倒了各院的夜壶。
照例扫了眼公子的院子。
屋还暗着。
公子还没回来。
昨夜，我隔着窗，远远看了他一眼。
他倚在书桌前，俊逸的脸上带着忧伤。
烛光昏黄，月影皎洁，映得他的身影孤寂伶仃。
不过片刻，官兵带走了他。
他走时，立在竹林的黑影下。
哆嗦着一双手，叫住了我。
“山鸡，你要等我回来。”
公子是做大官的。
时常有官兵来寻他。
我只道寻常，连连点头，嘱咐他，“公子，你是做大事的，不要舍不得家，快快去吧。”
“我哪都不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他倏地笑了。
唇红齿白。
比话本描述的天神，还要美上几分。
他掩着眼，低喃道，“真是个傻子。”
我原是巷里的乞儿。
是公子捡回家的。
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叫甚。
又从何而来。
被府里的人骂是傻子。
公子护着我，替我正名。
“山鸡什么都记不得。
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你们不许欺负她。”
一句话招得我泪眼汪汪。
别人说我傻。
我从未放在心上。
可如今，他怎么说我傻呢？
我嘴一瘪，扭过脸跑了。
不去理会身后人的呼唤。
我扫着院前的落叶。
想一回来，就能看见我。
公子最好的公子。
我才舍不得和他赌气。
秋风一吹，叶又落了一层。
我心里没来由地慌张。
“不好了，大公子他，他……”传信儿的小厮连滚带爬，进了夫人的院子。
公子出事了？
我丢下扫把，飞奔了过去。
视野恍惚，我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后脑勺重重磕在了青瓷上。
天昏地暗间。
听到院里传来句轻飘飘的话。
“死了。
大公子死了。”
高墙外，风筝断了线。
小孩的啼哭声，绕梁不绝。
我眼一黑，昏了过去。
2公子赤身**死在了胡人床上。
彼时，茗国刚败给胡人的军队。
满城风言风语。
城北王公说，本就好南风，行为孟浪。
江南李郎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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