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大战，敌国将军他竟向我投降

我铺开城防图，离军营最近的一条小河离此也不过数十里。

但那条河在燕国军营附近。

没办法，与军师商讨过后，这次他同意我带队抢水。

11

是夜，我和谢尧躲在树后，看着燕国士兵在河里洗澡。

我面目可憎说道：「浪费，简直有辱水神。」

等了许久，燕国士兵才纷纷离去，眼见几个士兵抱着妇女，在不远处草丛里纠缠不清。

我挥挥手，示意将士前进。

「操。」我暗骂一声，「打水！」

将士提着木桶，一桶接着一桶的舀。

舀完了就有士兵抱着往回跑，再有人接着继续，周而复始。

水很清，倒映着月亮辉应晚夕。

谢尧走了过来，蹲在我身旁：「将军若是嫌弃，我打些野味，每日去找村民换水就行。」

「不是嫌弃。」我摇了摇头：「军中有奸细，一次不除，更有下次。」

「万一跟着我回了都城，拿着剑欲刺君主，别说我了，九族都没了。」

「将军何须这样想。」谢尧拾起一块石子，投入了河里：「医士医术高明，这种毒素几日就能破除，担心奸细，便让他们写请愿书。」

谢尧说：「写出死后遗言，留给家中亲故。不愿意写的，亦或是写出与自出身有误的，都可以叫来审问。」

我思索良久，应了这件事。

我自觉此方法也未尝不可，我也有一封遗书，留给家中亲故。

我有一妹妹，还在盼我而归。

12

命令的突然，写的快，呈上也快。

谢尧举着一封封家信诵读，我坐在高原山顶，望着天边星辰触手可及。

山顶极冷，我裹着狐裘，士兵昔年征战，自来那日未从归家。

有一书信深得我心：「还望阿母在家照顾好自己，待战乱平息，儿也能乘着军令，娶着新媳。」

他和我一般年轻，没有娶妻生子，没有立业家成。

我问谢尧：「这封信是谁写的？」

他沉默一会儿，这才开口：「裴少将的。」

「……」

趁他不在，我调侃一声：「怪不得火气日渐旺盛，原来是想娶妻有个慰藉。」

现在还处于冬季，天上突然飘雪，雪漫山头。

脚步挤压雪的声音也在这黑夜里一清二楚。

我回头看去，一队兵马举着火把，火焰声嘶嘶作响。

铁盔蓝絮，这是燕国的军队。

为首那 位提着长戟，枪尖指着我：「你就是传言中楚国新上任的小将军？」

「是又如何？」

这里是楚国的边境，我没想到燕国的人也敢在山野偷窥。

我拉着信号弹，挡在谢尧身前：「你们胆敢上前一步，我便发出信号，届时楚燕开战，你觉得你区区小国如何打得过？」

「哟。」他笑了笑，继续说着：「是尔等烧我粮草在先，驱我军师在后。」

「那这仗，您觉得我们怕打吗？」

说着这人抡着长戟，往我面前刺。

我放了信号弹，抽出短匕抵挡，旁又有剑刺我下堂。

「谢尧，带好家信跑！」

我夺过一小兵长剑，举着那人身子做抵挡。

不慎，一弓箭射来，谢尧推开我，他却被人砍伤。

「将军，我不过是一记室。」

他说着，边把我往崖间推。

「少了我，您不过少了一随从。」

我看一人身手极快，刺了谢尧左臂。

「可您，绝不能因此而亡。」

峭壁上，杂草混合着雪白的发光。

谢尧把我推了下去，家信散落，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在意识消失之前，我看见谢尧，被几人按着斩首。

13

再次醒来，耳鸣阵阵，裴让抱着胳膊歪头看我。

「醒了？」他问。

「还想去山崖上看星星了吗？」他又问。

我不理会他，转头看向昭谓官：「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