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烟枪

一句话，她磕磕绊绊说完。

甚至还有点大舌头。

“还有呢？”

墨聿寒松开手，语音消息发了出去，接着教她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跟我说，重复一遍。”

“你、你说什么、什么我都答应。”

霍黛浑然不觉，乖乖照着说。

语音消息发送成功。

他放下手机，将药丸喂到她唇边，这次不逗她，让她吃下去，还喂她喝了口水。

药效没那么快起到作用，怀里的人还是晕乎乎的，靠他身上，不肯下来。

他目光深沉望着她乖巧的睡颜，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这里溃不成军。

……

这一夜，墨聿寒没有睡觉，把墨施安顿好，他去了酒窖，取出一瓶酒倒满一杯，加了冰块，冰块在酒精里滋滋炸开，他仰起头一口饮下一杯，冰冷的烈酒浇喉，只会将他身体里那股燥欲点燃。

越是喝酒，也是冷静不下来。

手指似乎还残留一股湿软触感。

挥之不去。

他点了根烟放在唇边，奶白色的烟丝燃起很快在空气中消散，他目光发沉，咬着烟蒂，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这时候张森敲门进来，态度恭敬，跟他说：“已经给霍家去了电话，跟霍老太太说了霍小姐今晚不回去了，跟墨施小姐待在一起。”

“恩。”

墨聿寒弹了弹烟灰，情绪在一瞬间收敛，没有半点外露。

张森：“老板，还有什么交代吗？”

“明天叫个厨师过来给她们俩做早餐。”

“好的墨总。”

“行了，你去睡吧。”

“那我先回去了。”

张森退下，把门关上，回头还特地瞄了几眼，总觉得他家老板今晚很不对劲。

……

隔天早上阳光照进窗户，霍黛醒了过来，眼睛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适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准备起身，头疼的厉害，昨晚的种种窜入脑海，她想起来昨天喝多了。

掀开被子看了自己的衣服，被换掉了，脸上的妆也卸掉了，她仔细回忆昨晚的事。

好像喝多了，就没回家，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之后好像被墨聿寒抱上房间，她晕头转向的，好像后来墨聿寒又进来了，给她吃了点什么东西……

她的脸颊逐渐通红，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黛黛，你醒了吗？”

门口忽然传来墨施的声音。

霍黛回过神，应了声：“醒、醒了。”

墨施头发跟鸡窝头似的，打着哈欠：“我以为你没醒呢，张森叫我们下楼吃饭。”

霍黛恩了声，躲避她的视线，“我去洗个脸。”

“你走错了，黛黛，浴室在左边。”

霍黛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心跳乱如麻，她差点走错地方，一头扎进浴室关上门，连忙来到镜子前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颊通红，穿着宽大的衬衫，这衬衫还不是她的，那是谁帮她换了衣服？

墨、墨聿寒吗？

不，不会的。

她没有这方面印象。

好像她只是吃了他喂的什么东西……

“黛黛，我拿了衣服给你换，你开个门。”

霍黛开门出来，拿过墨施递过来的衣服，不禁问了句：“昨晚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是我小叔家的佣人阿姨。”

霍黛舒了口气，放心了。

转而一想墨聿寒应该不是那种男人，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至于找她麻烦。

“黛黛你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我在楼下等你，我都饿了。”

“好。”

不自觉捏紧衣服，霍黛轻轻咬着嘴唇，不敢再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

换好衣服下楼来，只有墨施在。

霍黛下意识环顾一圈，小心谨慎观察，却并未发现墨聿寒的身影，只有墨施坐在餐桌旁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