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神小祖宗

又过了几日，肃王的伤终于痊愈了，只留了个铜钱孔大小的疤。
到这时，温容依旧没有来接肃王，佟二不提让她回去，肃王自己也不提，每天按部就班的当她的小厮。
佟二身边的小厮冬生跟她开玩笑，“莫不是你家公子不要你了吧？”
肃王漠着脸，跟没听到似的，倒让冬生有点讪讪的。
佟二走过来，对肃王抬抬下巴，“你跟我出去一趟。”
肃王的眼睛极快的亮了一下，虽然现下的日子安稳，但能出去走走，总是高兴的。
佟二出门不过是随意逛逛，他带着肃王和冷锋沿着热闹的集市一路走一路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黑色大狗，冲着佟二“汪汪——”大叫。
冷锋刚要拔剑，肃王却比他更快，闪身挡在佟二前面，竟是凶狠的冲狗“汪汪”叫了几声，像在骂架一般。
冷锋，“……”佟二，“……”虽然肃王的行为有异于常人，但被一个弱小的人护在身后，感觉很奇怪，就像一只瘦小的猫挡在大老虎面前，有那么点不自量力的可笑。
大狗被她叫得愣了下神，眼睛却是瞪着佟二，呲着牙低低咆哮，肃王上前一步，面露凶色，也呲着牙低低咆哮，大狗似乎被慑住了，头一低，居然落荒而逃。
冷锋，“……”佟二，“……”见佟二和冷锋都面露诧意，肃王有点赧然，揪了揪手指头。
佟二问，“为何学得这般像，以前常跟狗一起玩么？”
肃王，“狗也分好狗和坏狗，坏狗追着我咬，好狗跟我做伴，有时候还会给我找吃食。”
佟二沉吟了一下，说，“肃王，本王送你一只狗如何？”
“不要。”
肃王想都没想就拒绝。
“为何？”
“养不活。”
“肃王府养不起一只狗？”
肃王仍是拒绝，“不要。”
现在不缺吃穿，以后呢？
哪里都不会是她的久留之地，时间到了，她就得走，肃王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到哪算哪，何苦再拖累一只狗。
这小厮看着弱，却很倔强，怎么说都不听，佟二也只有无可奈何，正提步要走，肃王突然咦了一声，“王爷，您闻到什么味没有？”
佟二吸了吸鼻子，这里是集市，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味道，有胭脂的香粉味，漆器铺里的漆味，刚出笼的馒头包子味道，也有中药铺里的药味……都是很正常的味道，他不知道肃王问的是哪种？
肃王形容不出来，只说，“一种怪味。”
佟二看了眼冷锋，后者摇头，他也没闻到。
肃王却凑近来，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冷锋拔剑，“大胆……”剑未出鞘便被佟二压住了，目光警告，冷锋也不是真的要拔剑，不过吓唬吓唬肃王，垂下手退到一旁。
肃王并没有被他吓到，踮着脚嗅了嗅佟二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在脖子里，佟二的心跳莫名有些乱，轻轻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毕竟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好看。
肃王说，“味道好像是从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
冷锋，“胡说！”
佟二却有些相信，没有原因，只是一种首觉。
回到府里，佟二带肃王进了屋子，关上门，说，“你来闻闻，是哪里发出的味道。”
肃王从他肩膀一路往下，左嗅嗅右嗅嗅，蹲下去的时候，她的脑袋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佟二有点不自在，正要推开她，肃王却抬起头来，说，“气味好像在鞋面上。”
佟二把鞋脱下来，仔细闻了闻，似乎真有什么怪味道，但是很不明显，他把冷锋叫进来，冷锋跟他之前是江湖门派的弟子，对江湖中的各种药物很熟悉，他认真闻了闻，又查看了一番，说，“属下闻不出，但隐约是有点怪味，是不是这味道引得那狗……”佟二手一抬，制止他说下去，对肃王笑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回屋歇着去。”
肃王应了是，出去的时候，还懂事的帮他们关上了门。
冷锋不明白，“王爷，这药的剂量怕是不够，那只狗也只是叫了几声，并未对王爷怎样，他们这是……如果当时肃王没出头，你会怎么做？”
“属下必会一剑斩了狗头。”
“那便是了。”
佟二说，“虽然是一只狗，但一剑砍下狗头，场面必是血腥，定会有人认出本王，也定会有人说此举太过残忍，本王的名声太好了，多少要抹黑一些，他们心里才舒服。”
冷锋手指了指天，“是哪位？”
“不好说，”佟二说，“上京城里，不希望本王好的人，总不止一个。”
“能在鞋上做文章，是府里的人，”冷锋踌躇了一下，“王爷，属下怀疑肃王，在府里，只有他跟您接触最多，也最有可能。”
“可如果不是他，本王现在己经恶名远扬了。”
冷锋，“那不过是他的奸计，好让王爷更信任他。”
佟二笑，“这么说的话，他的奸计得逞了，本王确实有些相信他了。”
冷锋，“……如果不是肃王，那就只有新入府的两位姑娘了。”
佟二望着窗外，“什么都不必做，静观其变就好，耐不住的总会跳出来，有了把柄，才能名正言顺的解决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