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表面磕坏

坑。
他还算守信用。
草堆里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住了我。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项链。
星月环绕，永生相伴。
“小寒，小寒……”奶奶回来了。
她在黑色塑料袋里翻了翻，拿出来三个皱巴巴的苹果。
坏的先吃，好的要留到最后。
终于，她找到一个表面磕坏得最多的苹果，笑嘻嘻地拿到我手上：“小寒最喜欢吃苹果了，快吃吧。”
我挽着奶奶的手，啃了口苹果：“很甜。”
“奶奶，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人老了，就这样。”
就像家里那头牛，越老胆子越小，听到汽车声都要吓得跑起来。
8我家的牛胆子很小，但也很守规矩。
今日在田埂上吃草，它却一反常态，发起了狂。
它不让我牵，在田野上狂奔。
它在马路上跑，我在后面追。
牛蹄声吧嗒吧嗒的，一下又一下踩在我心上。
我以为它要跑丢了。
后来发现它跑回了家，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草。
我正要发火，却听见房间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我边走边喊着奶奶。
可是，没有回应。
奶奶一动不动躺在地板上，脚边是打翻的洗脸盆。
我的世界开始天崩地裂，狂风暴雨。
我祈祷救护车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我家离医院太远了，实在是太远了。
“奶奶，奶奶！”
她只是个可怜的老太太，老天你要带她去做什么呢？
如果真要带走一个人，那就带我吧。
我会洗衣做饭，挑水砍柴，还会读书写字。
她连路都走不利索，她只是个疼爱孙女的奶奶。
“救命，救命！”
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企图能让别人注意到这里。
脚步匆匆，那个男生逆光而来。
他跪在奶奶身侧，开始做心肺复苏。
也许，还有机会。
救护车鸣笛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幸好，一切兵荒马乱都归于平静。
医生说，再晚点奶奶就没了。
看着奶奶起伏的胸膛，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护士催促交医药费，我却犯了难。
家里，一分钱也没有了。
我失神地攥着报告单，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上面。
“我有办法搞到钱。”
“什、什么？”
那个男生从楼道里出来，我几乎是撞到了他怀中。
“我的项链呢？”
他落在牛棚里的项链，我小心地收在衣柜里。
他拿着项链，走进回收铺。
项链回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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